使神差的伸出手指,從他的眉宇間漸漸劃過,突然發現他的眉間有些凹凸不平,應該是受過傷的,做他們這一行,留在命都是不容易的。
屋外的雷聲似乎小了一些,只剩淅淅瀝瀝的雨點落在地面上的聲音,我的手指劃過他的唇上時,他突然含住我的手指,略微有些色情。
我嚇得驚慌失措,急忙收回了手指,面色潮紅的控訴他,“你怎麼裝睡。”
他依舊閉著眼睛,挑了挑眉毛,聲音又低沉又性感,“剛剛是睡著了,不過被某個人摸醒來了。”
我突然想起那個長長的擺滿燈籠的熱鬧的街道,又想起在月色下溫酒煮海棠的那一刻,從未想過那驚鴻一瞥竟牽絆出這麼多的淵源。
“景笙,”
我突然叫了他一聲,他睜開眼睛看著我,夜色依稀,他的臉英俊好看,簾帳的暗影在他的眉眼間錯落,他的瞳孔裡彷彿盛滿了細碎的星辰,幽暗深邃,卻又驚心動魄。
我恍惚盯著他,說了聲謝謝。
他眼中略帶訝異,嘴角露出玩味的淺笑,“長公主謝我,還以為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
我抿嘴忍住了笑,“景公子就這麼不相信本宮嗎?”
景笙用力的抱住了我,圈住了我的雙腿,“倒也不是,景某更喜歡長公主的以身相許。”
我臉上一紅,無力的在他的胸膛上捶了下,眼裡清純要嫵媚。
景笙氣息有些加粗,啞著嗓子說快點睡覺。
也不知是他的懷抱太過溫暖還是安神香的緣故,過了片刻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一夜無夢。
等到我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景笙眸間一片笑意的盯著我看,我剛想問他怎麼在這裡,突然想起了昨天夜裡的事情,只好將到嘴邊的話又咽到肚子裡。
揉了揉眼睛,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景笙摸了摸我的腦袋笑著說現在已經午時了。
我瞪大眼睛詫異的問他怎麼不叫醒我。
他說叫了,我睡的太死根本話不醒,而且配上一臉無辜不知真假難辨。
……
這時,我的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咕叫了兩聲,景笙輕笑了兩聲離開,婢女也都陸陸續續進來為我梳洗。
只不過,這次,她們看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比以往更多了幾分尊敬,倒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面板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
身著墨黑色的長裙,裙裾上用金線繡著雲錦,用一條暗色的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嬌媚無骨如豔了三分,頭一次嘗試黑色的衣物,倒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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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墨黑色的長裙,裙裾上用金線繡著雲錦,用一條暗色的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嬌媚無骨如豔了三分,頭一次嘗試黑色的衣物,倒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我滿意的對鏡中的女子點了點頭,轉身出了內室,男子總是比女子收拾起來麻利一些,景笙早就在書房正廳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水。
他看到我,放下了茶杯,眼中很快閃過一絲驚豔,“這一身倒是比白色還要配你。”
女人誰都喜歡被誇贊,我嘴上罵他花言巧語,但眼底卻喜孜孜的盈滿笑意。
不一會兒,婢女們陸陸續續的將飯菜端了上來,我們兩人四菜一湯,有葷有素,味道竟比宮裡的還要強上一二。
須臾,景笙突然開口問道,“下午景某要去天若賭坊,長公主要來嗎?”
我聞言愣了愣,天若賭坊也應該算是他的重要産業之一,他這樣堂而皇之的帶我過去,我有些拿捏不準他的心思,只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