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只是猜測,那現在便可以落實那間拍賣場所是景笙手下的。
我突然想起一件被遺漏的事情,心下一沉,匆忙戴好了面紗,飛快的從樓上跑了下去。
到達皇宮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的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初冬寒意十足,我站在長生殿門口被凍的直打哆嗦,攏緊了身上的衣服,“康公公,父皇怎麼突然生病了?”
皇帝病倒
父皇身子一向硬朗,今日突然之間病倒,可是嚇壞了眾人。
康公公嘆了口氣,壓低了嗓子,“通州的事始終還未解決,皇上愛民如子,自然心裡頭放不下,吃不好睡不好,即使是鐵人,也經不住這樣熬呀。”
伴君如伴虎,康公公早就練得了一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虛偽嘴臉,說話更是滴水不漏,打著腔腔,看似投靠在你這邊幫著你說話,可其實連一絲真正有用的訊息也沒有透露出來。
我有些不甘心,轉眼一笑,“公公常年跟在父皇身邊,也真的是辛苦了,本宮府上新得了個玉壺春瓶,也不懂其中的門巧不會賞玩,聽聞公公常愛收集這些,不如就借花獻佛,贈予公公,還望公公莫要嫌棄推脫。”
康公公佯裝面色為難,急忙推脫的說道,“長公主這可使不得,伺候陛下那是老奴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更也是老奴的本分那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使不得,使不得。”
“那公公可是瞧不起本宮了?”我假裝不悅的說道,康公公看似推脫拒絕,可眼底的貪婪早就出賣了他,心裡指不定樂開了花,在這裡就等我這句話呢。
康公公面上猶豫不定,須臾,回應道,“既然如此,那老奴只能厚著臉皮收下了。”
“康公公言重了呢,唉,只不過,父皇得了風寒,不知多回才能痊癒呢,可真的是讓人憂心。”我故意望了一眼緊閉殿門的長生宮,擔憂的說道。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康公公笑呵呵神秘的說道,“長公主殿下孝心一片,陛下知道後自然是欣喜的,說來陛下的咳嗽的時間長了,怎麼總也不見好呢,唉,老奴也是心憂啊!”
我心快提到嗓子眼裡面了,父皇的竟然已經病了這麼久了,而且瞞的如此密不透風。
“那就有勞康公公多費些心神了!”我臉色凝重了幾分。
須臾,太子殿下,七皇子,四皇子等也都陸續趕來,唯恐錯過了這個獻奸討好表孝心的大好機會,長生殿門口一時人滿為患,面上都憂心忡忡,可卻心裡都各藏著心思。
長生殿緊閉的大門突然開啟,太醫院裡的太醫提著藥箱也都零零星星的走了出來。
蕭然傷勢還未好,面色看起來極差,在這個場景下倒像是憂心父皇而導致的,他急忙上前一步抓住了太醫的手,假惺惺的說道,“李太醫,父皇如何了?”
李太醫簡單的朝我們做了個禮,摸了摸絡腮鬍子,“各位皇子公主無需擔憂,皇上只不過是最近一時操勞過度,思慮過重,費多了心血,也無大礙,老朽開了方子,陛下喝上幾副也就無大礙了。”
眾人一聽面色鬆了一口氣,急忙謝過李太醫。
“陛下已無大礙現在已經歇下了,夜裡涼,各位皇子公主也還是先回去吧。”康公公從殿裡走出來說道。
眾人一聽,也知是皇上暗地裡交代的意思,隔著殿門口行了個大禮,便也都離去了。
真假難辨
進宮是天色已晚,在殿外守候多時,這會到了宵禁宮門早就關閉了,我和蕭何無奈回不了府邸今夜只能住在宮裡邊了。
長樂宮裡燈火明亮,但窗外漆黑一片,只能聽來陣陣的風聲。
“阿姐對此事怎麼看?”蕭何坐在椅子上問道。
我搖了搖頭,面色不怎麼好看,習慣性的用手指纏起一縷發絲,“懸乎,,康總管說的話模稜兩可,也不可全信,一時半會也摸不透父皇的心思,只能邊走邊看了。”
蕭何冷眸一轉,似有一道寒光射出,語氣清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和蕭然明裡暗裡比試著,父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似糊塗著,可其實心裡比誰都清明,怕是藉著裝病這個由頭來試探著我們。”
父皇已經年紀大了,身子骨也越來越不行了,脾氣暴躁易怒,身為帝王猜忌心本就重,自己年邁已經是半隻腳踏進了棺材,而兒子們個個身強力壯,年輕有為,難免怕起了謀朝篡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