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軍,沒有靠自己分背景家世,一步一步從一個新兵小卒到現在可以帶兵打仗的威武將軍,做事也是知分寸的,再言,容老王爺的兒子,能夠差到那裡去。
而唐婉瑩是家中的獨女,從小就被唐父唐母含在手心裡長大,脾氣早就給慣壞,也是無人能治的住的主子,容重若是能夠收了唐婉瑩,也算是功德一件。
唐婉瑩如今是局中人,自然看不清,我竟也跟著糊塗了起來。
我掃了屏風後面一眼,意味不明的說道,“一物降一物,上天賜的緣分,倒也是我多慮的。”
秦子玉看我想通,“若是他敢負了唐家的小姐,先別說你不會放過了他,我第一個也不會饒了他。”
“子玉兄是心疼容重遣散的姬妾還是心疼唐婉瑩阿!”我打趣的說道。
秦子玉戲虐地看了我一眼,調笑道,“誰家的醋壇子倒了,真酸!”
這次倒是臉皮連厚了,也沒惱,突然想起通州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疑惑的問道,“對了,通州賑災的銀子湊夠了嗎?”
秦子玉喝了口茶,也沒有多想,面色正常,“已經和福朝商會達成盟約,福朝商會捐助兩千萬兩雪花白銀來賑災,而朝廷為福朝商會開設了港口,免去了每年上繳的稅務。”
景笙果然打得了一手的好算盤,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吃虧,竟然連朝廷的主意也敢打。
“蕭然英雄救美,落下的傷還未好,要是在知道福朝商會已經和太子結盟,怕是要氣的下不來床了!”我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幸災道。
“以前竟不知七皇子是如此憐香惜玉之人,這次可真的是讓人大跌眼鏡,不過,這事也算蹊蹺,七皇子勢力也算雄厚,到現在都沒有抓到那幫刺客,連我也沒查出是那方的勢力。”秦子玉如玉的手指輕輕摩擦著杯口,眼神晦澀難懂。
動用了天機閣的暗衛當然查不到。
我一臉坦然,不動聲色的轉移視線,“蕭然坐大,想要他的命的人多了,這一事件,總歸是對我們沒有損失,敵人的敵人不就是朋友嗎?”
秦子玉聽到我的話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你倒是心寬。”
我頓時有些頭皮發麻,言多必有失,更何況面對這樣的人精,幹笑了兩聲,急忙轉移了話題。
秦子玉道行太深,我修為不夠,我對付別人綽綽有餘,在他面前總是有些吃力。
用過晚飯後,秦子玉公務纏身,自然不能陪著我瘋鬧,道完別,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藤簾微微晃動發出聲音,紫檀木雕花海棠刺繡的屏風後面緩緩走出來一個身形曼妙的女子,
我轉身坐回椅子上,抬眸對上唐婉瑩的目光,“你也都聽清楚了吧。”
唐家這些年看似輝煌,高門大戶,可嫡系血脈始終卻未誕下男丁,只有唐婉瑩一個女兒,無法來繼承家業,旁氏枝脈早就虎視眈眈得想要取而代之,若是結親,容王府無疑是最大的靠山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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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聰明人,權衡利弊兩全其害取其輕。
唐婉瑩垂著眸子蹙眉,手帕被手指絞成了一團,面色遲疑不定,最後終於落下決心,厲聲說道,“那要是他以後敢負了本小姐,那本小姐讓他這輩子做不成男子!”
語不驚人死不休,我差點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把這位姑奶奶娶回去,容重怕以後也是不好過。“你這是決定了?”
唐婉瑩點了點頭,目光望向夜色中,抬起了下巴,倨傲的說道,
“是他先來招惹本小姐,我不得好過,他也別想好過。”紅衣墨發,張狂之至。
我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身,轉眼唐婉瑩的背影也漸漸消失在了濃鬱的夜色之中。
自從父皇知道了福朝商會和朝廷合作之後,一時龍顏大悅,連帶著母後也沾了光,我本以為這個難關也算渡了過去,沒想成父皇直接當朝下了聖旨,讓秦子玉和俞承浩前去通州配合當地的官員賑救災民。
天災加上當地官員的人禍,引起了災民大大的不滿,在再有心人的挑撥之形成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暴亂,危險系數很大,太子和七皇子身份尊貴自然是不能親自出馬。
芝蘭將這個訊息告訴了我時,秦子玉已經皇上那裡接上了調任令,聖旨已下,即使我想阻止也不行。芝蘭看我臉色發白,急忙安慰的說秦公子經驗豐富,身懷武藝,又身局高位,能達到穩定民心的效果,他去通州也是幕後坐陣,出不了什麼大亂子的。
能在安穩的地方待著,誰也不願去望亂世,秦子玉即使有十個腦袋也不夠違抗聖旨砍的,只得要硬著頭皮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