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太子殿下和秦公子呢?”
高夫人自知失言,急忙諂笑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倒是我糊塗了。”
周夫人是一個比較沉默的人,這種情況下也不得不幫高夫人轉移轉移話題,低眉順眼的說道,
“我有一個表姐,性格溫順一些,低嫁給了一個世家公子哥,頭兩年還好,可這兩年,那公子哥越來越將正房不放在眼裡,往府裡抬了六七個姨娘,氣的我那表姐明裡暗裡活生生的弄死了四五個呢!原先溫柔的可人兒也被逼成了妒婦呢!”
李夫人一臉嘲諷的說,“誰都不是這麼熬過來的,漂亮姑娘是殺不完的,你倒不如勸勸你那表姐乘著年輕貌美的時候多生幾個子嗣傍身,男人對女人的新鮮感能夠延上兩年啊已經算是燒了高香了。”
周夫人陪她幹笑了兩聲。
燕青突然開口,似是感慨,
“花朵越是年輕嬌嫩越是招人稀罕,美人自然是人見人愛的,可野花畢竟是摘不完的,男人有錢有勢,自然外面無數的狐媚子虎視眈眈的盯著,英雄不問出處,不論現在的身份高低貴賤,笑道最後的才是贏家呢。”
燕青似是在給自己說,也似是在說給我聽。
這屋裡頭的那個人手上是幹淨的,女人不狠,地位不穩,誰都是從女人堆裡殺出來的,不知擠走了多少狐貍精。
甄蘭的事情在京城中本就沒有刻意隱瞞,京城中只要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她們怕是第一時間知道的。
燕青也給算是給我提了個醒,甄蘭始終在我心裡是個不大不小疙瘩,即使秦子玉說是要處理她,可我還是怕他一個心軟留下這個隱患。
“可這個樣子始終對女人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周夫人畢竟是新婦,對愛情還抱有美好的憧憬,忐忑不安的問道。
高夫人“噗呲”笑了一聲,眼尾透著笑意,“獨守空房以淚洗面才更殘忍,你不動手自然會有別的女人登堂入室,現在的心善可是為自己以後下堂鋪路呢。”
燕青轉眼將目光投向了我,隨即摸了摸肚子,“皇姐有秦公子疼愛,自然是不知道這層,倒是讓皇姐見笑了。”
做賊心虛的婢子
生活在後宮裡,從小爾虞我詐的事情看多了,也自然耳濡目染學著聽了一些,早就見怪不怪了。
我摸了摸秦子玉送給我的簪子,回道,
“女人在這個世上傍身不容易,唯一靠的也只是男人的寵愛,自然是要用點小手段來牽住男人的心,否則迷了路,可真的就找不回來了。”
李夫人對我的見解似乎很贊許,“長公主殿下天生麗質,後天又如此聰慧,怪不得都能讓秦公子這樣的才俊能夠拜倒在長公主殿下的石榴裙下。”
燕青聽到後笑了笑,接了一句,“皇姐和秦公子的婚期也快到了吧。”
“等忙過來這一段日子,才是真正的有些快了。”我神色有些尷尬的說道。
這屋子的女人全都是精的和猴一樣,都是在大宅院裡鬥智鬥勇出來的佼佼者,我見外面的時間也差不多了,起身推辭了她們也便離開了,我看燕青也有意起身要送我,急忙將她扶著坐下,說,“如今你肚子揣的可是咋們的金疙瘩,你就好好待著,馬虎不得。”
燕青見我是真的要走,也沒固執要去送,只是話裡明裡暗裡都要讓我防著外面的女子。
離開燕青的院子之後,我聽了一個下午的閑話,也是有些乏了。
打算去湖邊走走,吹吹風,解解乏了在回去,卻成想走的偏僻了一點。
突然發現一個丫頭在前面的竹林裡鬼鬼祟祟的燒著什麼,我和春雨以為是在焚燒紙錢祭拜家人,卻沒成想走近一看,大吃一驚。
那丫頭抱著一堆帶血的布包,衣褲在燒,一看便知是女子來葵水用過的。
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在府上焚燒這些帶血的衣褲是不吉祥的,恐天災人禍降臨到太子府上。
我面色一沉,春雨立馬上前怒斥,“你是那家的丫鬟,竟然如此大膽。”
那丫鬟本就做賊心虛,一聽到春雨的聲音幾乎是嚇得魂飛魄散了,僵硬的轉過身子,看到我面色鐵青,頓時跪在了地上哭聲連連。
“長公主殿下饒命,奴婢也只是按照上面的吩咐辦事,求殿下饒奴婢一條命。”那丫鬟低著頭說道。
我看了她一眼,沉聲問道,“那是那位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