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承認,我和景笙之間早就悄無聲息的開出了一朵鮮豔而又噙滿毒的花朵,違背在了倫理,道德和我對秦子玉的忠貞上面。
建立在背叛上的情愛,美的觸目驚心,卻也紮傷了雙手。
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轉了轉僵硬的脖子,揉了揉痠痛的肩膀,總算大功告成了。
我在宣紙上畫了一對龍鳳呈祥,也寓意著吉祥如意。
這下,寓意有了,樣子也有了,他也應該不會在挑我的理了吧。
景笙走過來,吹了吹墨跡,等到幹了之後才小心翼翼的拿起來觀看,沒說好也沒說差,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離開了。
江湖上的人,最信奉的,便是信和義兩個字,既然他答應了我,也就不擔心他會再反悔。
我畫完圖紙時,天就剛矇矇亮,我沿著記憶走回那條通向我以前住得廂房的路,順利打我找到了芝蘭,坐在馬車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景莊。
日頭也在東方慢慢的升了起來。
我到達長公主府邸時,也已經到了辰時,芝蘭將我小心翼翼的扶下了馬車後,才發現後院內早就等著一人。
秦子玉站在枯樹之下,竟然隱隱顯得有些頹廢之意。
腳下的枯黃的被踩得作響,他突然轉過身子,面無表情,問我去幹什麼了。
我微微一愣,不知如何作答。
隨口扯了一個謊說去了唐婉瑩的家睡下了。
秦子玉眼睛半眯著,又揹著光線,又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大概看到他的輪廓,我緊張的冒了一層虛汗,牙齒甚至也有些打哆嗦,心裡緊繃著的那根弦也快要斷裂了。
他沉默良久的才開口說道,“怎麼穿著這身衣服。”
我低頭才發現是昨天出門時喬裝時穿的男子的衣服,鬨笑著說,
經久也成了傷
“昨兒個唐婉瑩硬是要拉著我出去遊走,外面始終是不安全,沒了法子,這才陪她一起瘋鬧了一夜。”
秦子玉的情緒隱藏的很深,我猜不透他是一時興起隨口問道還是在步步逼我露出馬腳。
“近日,容重的確是纏著她有些過火。”
我佯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怪不得昨天晚上她悶悶不樂的,原來是因為這個緣故了。
秦子玉還想要在說些什麼,突然秦五從外面急匆匆的過來說賑災銀兩的事情有著落了。
我鬆了一口氣,景笙果然言出必行,他果然沒有騙我。
他突然轉過身子,陰側側的問道,“這件事情和你有關系嗎?”
我急忙擺了擺手像是要甩清了自己的嫌疑一樣,開口否認道,“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景笙也許是考慮清楚了,畢竟幫了太子的好處要比七皇子給的誘餌大的多。”
他又轉頭問了問秦五,你覺得呢?
秦五似懂非懂的撓了撓頭,憨笑道,“就像長公主說的,萬一真的是那個什麼景公子想通了呢。”
和秦子玉這種人玩心眼,無非是在繩索上行走,刺激著心髒。
秦五和芝蘭兩人相看了一眼,自動識趣的退了下去。
秦子玉突然開口說道,“蕭顏,甄蘭的事情,是我考慮不周,不該用她來試探你,我已經將她們全都處理了,我們還可以回到以前了嗎?”
甄蘭始終在我的心中是一根刺,看著不痛不癢,可真的落到心頭,經久也磨成了傷。
如果是在曾經,我可能聽到他的話會滿身歡喜的撲進他的懷裡,靠在他的懷裡嬌滴滴的責怨幾句他,可現在的我們中間始終夾雜著了太多不純正的目的和利益關系。
我腳下一頓,笑著反問道,“處理,你要怎麼處理?”
“蕭顏,等我從通州回來,我們就成親吧。”
熬了這麼多年,突然之間一股莫名其妙說不上來的感覺,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好。
秦子玉現在手裡的亂線現在才理順了一個頭,只是一個簡單的開頭而已,接下來的時間他幾乎忙的焦頭爛額,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來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