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樓,芝蘭便吵著,鬧著要去廟會,又不能和一個醉鬼來講理,無奈,只得應了,而她在人堆裡,卻出奇的安靜正常。
若不是聞到這丫頭身上的酒味,我都要以為她故意裝醉。
白天出門的時候,穿得有些多了,那會還有些嫌熱,,夜晚溫度降低了,卻不熱不冷的正好。
也許是廟會的緣故,街頭的人猛的比平時增加了一倍,俊俏猜燈謎的公子哥兒,蒙著面紗偷看含羞的姑娘,年邁卻依然不服老做著生意的老伯……人頭攢動,熙熙攘攘的。
不遠處湖邊還搭著戲臺子,咿咿呀呀的唱戲聲和臺子底下叫好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
新的一陣人潮湧了過來,那些人也太能擠了,我和芝蘭五髒六腑差點沒被擠的吐了出來,芝蘭又無“擠功”傍身,連看雜耍都不成了,實在沒法子,登上了湖畔戲閣。
月牙兒倒掛在空中,微風從湖面吹來時,浮動著若有若無的暗香。
閣樓上的人也不少,此時芝蘭酒也醒的差不多了,笑嘻嘻得站在閣樓上看著戲牌,頭也不回一下,似乎吃透了我的性格,也不擔心丟下她離去。
不過我沒想到在這裡竟然會遇見老熟人,何彧博。
自從上次無意撞破他和唐婉兒的“糾纏”後,已經是一半個月沒有見過了,忽然在這種場合碰到,更何況是在鬧市中還是有些不自在,生怕一不小心惹得他不痛快,向父皇參我一本。
我想要偷溜躲閃開,但他早就發現了我,生後還帶著幾個幕僚,看他的架勢,似乎正要下跪行禮。
我看了看身旁擁擠的人群,在這種情況下暴露身份可不是好事情,往大裡說,甚至也有可能引起暴亂,想到這裡,額頭上的青筋不自覺的跳了兩下,急忙快走過去攔住了他。
他站起身後疑惑的問道,“長公主殿下怎麼會在這裡?”
奪人所愛
月色下他的神情一臉無辜,讓人“又愛又恨”,誇也誇不了,怪卻又怪不得,活氣的七竅生煙。
我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留意這邊,沒好氣的說道,“難道只需州官放火,就不許本宮點燈了?”
他點了點頭,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隨後神色一臉莊重的說道,“殿下說的也似乎不無道理,尋常女子都可以出來玩樂,殿下身份高貴,自然也是可以的。”
我面色如常,也不知他是沒聽出話中諷刺還是真的一根筋,只得呵呵幹笑了兩聲。
正說著,後面後面有一隻手環住了我的腰,將我往他的懷裡攬,人潮成為一個天熱的屏障,我大驚失色,也看不清是誰。
何彧博面色如初,似乎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我在他懷裡憤力掙紮,突然聞到那熟悉的香味,身子微微一怔,須臾,用鞋狠狠的踩他的腳,如果不是怕引何彧博的注意,我早就大喊鬧起來,根本不會這麼容他放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景笙,你不要太過分,福朝商會有意要和蕭何合作,我知道你不給秦子玉面子,難道連太子殿下你也不放在眼裡了嗎?”
景笙聽我提起秦子玉的名字臉色驟然一冷,攬在腰間的手更用勁了幾分,嚇得我一哆嗦。
“自然不是,只不過,向來都是景某從別人手下撿便宜,不知秦公子有沒有這麼大的胃口,能吃得下景某手中的肉。”
我不知是哪裡出了岔頭,說什麼都惹景笙不痛快,三兩句就被反駁回來。
他挑了挑眉毛,餘光落在了我被水裙包裹住的姣好身段上,“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看來皇宮中的夥食不錯。”
後面的人著急去前面看戲,不知是誰冷不丁的一推,我沒站穩,臉直直埋在了景笙的胸膛上,從頭頂傳來一聲輕笑,“長公主殿下這麼快就投懷送抱了?”
我正要還嘴,後面突然有人笑著對景笙說景老闆今日怎麼帶了女子前來,還藏的這麼嚴實。
那人感覺懷中的背影似乎有些眼熟,試圖看清我的長相和樣貌,景笙用袖子堵住了我的後腦勺,“不過是小門小戶的女子,登不得大雅之堂。”
我不悅的擰了擰景笙腰間的細肉,他悶哼一聲。
男子發現後哈哈大笑,“沒想到這天下竟然還有能讓景老闆吃癟的人,真是新奇。”
景笙的手似是懲罰般的捏了捏我的唇瓣,隨後聲音揚起,“不過是一隻還沒有馴化的小貓,墨兄見笑了。”
我身子一僵,怪不得聲音有些耳熟,竟原來是墨宗。
只是沒想到,他居然也和景笙有牽扯。
“今日,本公子新得了一個美人兒,突然一瞧,竟然和景老闆懷裡的女子有幾分相似,她今日,也穿著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