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弄眼,似是在暗示著什麼。
我瞪了蕭何一眼,對面前的少年有著連自己不知道的縱容寵溺,“都是要當爹的人了,還沒個正形,也不怕被人瞧了去笑話。”
蕭何傻傻幹笑了兩聲,佯裝威嚴的說道,“誰敢嘲笑太子殿下。”
遠處燕青已經派小廝來催他回去,蕭何意味深長的望了秦子玉一眼,又朝我簡單使了個禮匆匆離去了。
我和秦子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走在小路上,氣氛顯得微微有些不自在。
轉眼,就到了蕭何給我安排的廂房,屋門口站著一個小廝,從遠處就給我和秦子玉行了個禮,秦子玉看我進屋正欲離開。
突然那小廝喊住了秦子玉,“公子稍等,實在抱歉,太子府內今晚多留了幾位貴客,現在廂房只剩下長公主的這一間了,”其意欲明顯之至。
“是太子殿下的意思?”秦子玉問道。
“太子殿下說您和長公主也快完婚,而且是陛下親賜的禦旨,即使同住一屋也無傷大雅。”小廝懼怕秦子玉,顫顫巍巍的說道。
秦子玉默不作聲,轉身就要離去。
那小廝沒完成任務,想起蕭何平日裡的手段,不禁有些發抖,求助的看了我一眼,隨即又對秦子玉說道,,“秦公子,這府門也早就關了,公子你去哪兒!”
我看著小廝懼怕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無奈的喊住他,“留下來吧。”
小廝大喜,連忙跪在地上瞌了一個響頭,說了堆吉利話。
秦子玉向我投來晦暗不明的眼神,像是我欲求不滿一樣,搞得氣氛微微有些窘迫。
我幹咳了幾聲,有些欲蓋彌彰的說道,“我睡床你睡塌,說好了,不準和我搶。”
各懷鬼胎22,23兩章)
屋內氣氛旖旎,淡淡的薰香從金絲香爐裡嫋嫋升起在空中,紅帳燭火搖曳,多了幾分的曖昧。
秦子玉伏案批閱著公文,我怔怔盯著茶水發著呆,他開口詢問我還不睡嗎?
明明是一個簡單的詞,現在卻在我的腦海裡硬生生蒙上了一層別的意思,我掐了掐手心,暗罵自己想的太多!
我喝了口茶,客氣的說道,“還早不困,在坐一會。”
秦子玉淡淡哦了一聲,也不再理會我,繼續埋頭忙碌著,我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一杯接著一杯,在想倒一杯時,卻發現茶壺已經見底了。
“你喝這麼多的茶水今晚是不打算睡了嗎?”秦子玉冷眼瞧著,幽幽的說道。
我面色有些尷尬,說下午吃多了油膩的食物,這會有些口渴。
秦子玉桌子上還剩半沓子公文,他蹙眉說道,“既然睡不著,那便過來幫我研墨吧。”
我坐在那也是無聊得胡思亂想,秦子玉正好解了我的“尷尬處境”。
我站在他旁邊磨著墨,昏暗的燭火下只看得到秦子玉的側臉,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若是讓京城中的女子看到他的這副樣子,怕是要瘋狂的擲荷包了。
他放著剛剛批閱蓋章好的,拿起了一份昨日的書信拆開,秦子玉越看臉色越沉,緊抿著薄唇,到最後彷彿染了一層墨跡。
我輕聲問他怎麼了。
他默不作聲,不含溫度的眸子陰沉的盯著我,我有些發慌,難道是玉佛的事情,還是今晚和景笙見面的事情,,,我身子緊繃了起來,腦海中竟突然發現自己瞞著秦子玉那麼多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竟然都和那個人有關。
我和秦子玉之間已經開始有了隔閡,景笙像是攔在中間的洪溝,誰也不敢提起也不敢去跨越,怕連最後的信任都粉碎的蕩然無存。
我脊背有些出汗,打探著秦子玉的神情,不自覺得握緊了手中的墨條。
“為什麼瞞著我?”秦子玉突然問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我掛在嘴邊的笑容一僵,下意識想要辯解今晚景笙的事情,忽然意識到秦子玉在給我下套,腦子一轉迅速的反應了過來,將到嘴的話嚥了下去。
“我還那有事情瞞著你,就昨日出門遇到了些不開心的事,怕你知道了生氣,就沒有和你提。”我扶了撫鬢角淩亂的發絲,嗔怪道。
秦子玉掃了我一眼,看我面色如初,眼神裡沒有絲毫的心虛之色,面色才微微緩和許多。
我暗自僥幸的鬆了一口氣,看來賭對了,那信封是昨日的日期,看來可能是朱三那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