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指尖發白用力的攥緊了茶杯子,似是要捏碎,一口氣卡在了胸腔之中,卻無可奈何這畢竟是不爭的事實。
蕭何的面色也陰沉難看,這無疑也是打了他的臉。
我見不得蕭然得意的樣子,照貓畫虎得也學蕭然舉起了酒杯,只不過,這次舉向他。
蕭然挑了挑眉,微微有些詫異,“皇姐這是何意?”
“難道本宮就不能敬七皇弟一杯。”我勾起唇角,直視他的眼睛。
“臣弟不敢。”
“那本宮的這杯酒,就祝七皇弟和七皇妹白頭偕老,”我望了宴雲兒一眼,裝作吃驚的樣子,“大膽!爾等何人,竟敢上座皇妃之位。”
宴雲兒立馬會意我的心思跪在地上,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樣啪,啪掉在了地面上,可是哭軟了蕭然的心。
“民女。。。。”
蕭然腦子立馬反應了過來,急忙護著宴雲兒說道,壓下心中怒意,有些不甘的說道,“皇姐不必動怒,七皇妃近日已偶感風寒,在王府養病,有勞皇姐牽掛了。”又望了一眼宴雲兒說道,“此女是宴雲兒,是臣弟無意解救於惡人手裡,間其可憐,便護在王府之中。”
若說燕青只是一個平妻,那宴雲兒可是連一個位分都沒有的人,說難聽點,就是家妓。而蕭然卻把她帶到這個場合,明面上不合規矩讓我抓到了把柄,其實暗裡是在為以後的宴雲兒鋪路。
“哦?是嗎?想必以七皇弟也是一個知分寸的人,這女子,該如何發落呢,燕妃?”我裝作不懂的扶了扶發髻,轉眼問道燕青。
燕青自然不是不識抬舉的人,她掩嘴咯咯一笑,“不如以冒犯皇威之罪,賜其杖斃如何?”
皇室的人生性涼薄,從小便是視人命如草芥,而這話語簡單的像是問今晚吃什麼一樣?
蕭然面色難看,有些後悔招惹了燕青,只得站了出了,朝我的地方跪了下來,“還請皇姐饒了雲兒,是臣弟執意要帶她來,若是皇姐要罰,就便罰了臣弟吧。”
宴雲兒是我的人,若杖斃了她,去那再去尋一個能牽住蕭然心神的女子。
各懷鬼胎18
我佯裝面色為難的,半響才慢慢開口,“七皇弟,這可真讓本宮難辦,”話畢又頓了頓,隨即盈盈一笑,眼裡泛著狡黠的笑容,“不如,就將東市的街鋪子騰出來賣了,以父皇的名義將銀錢贈予百姓,七皇弟意下,如何?”
蕭然氣血上湧,這東市鋪子的收益,均是用來蕭然這些年用作打點籠絡人心所用的,算是自己的半個經濟來源,性質十分重要。可又不捨得看了跪在地上的女子一眼,最終只是無力的閉上眼睛,“一切聽從皇姐安排!”
“七皇子殿下慷慨解囊,實乃我北蕭的福氣。”
“此言差矣,長公主殿下賞罰嚴明,心思玲瓏剔透,為百姓而謀福祉,造福於黎明百姓,是我北蕭之幸。”
“有理!有理!”
這局,蕭然已然不能翻身,眾人看清形式,紛紛見風使舵,一時間所有人皆附和著。
秋空明月懸,光彩露沾濕。
一輪圓月高懸於空中,夜涼如水,月色融融。
席間眾人推杯又換盞,絲竹管絃樂交錯,剛才的小打小鬧已然翻篇。
秦子玉在朝中身居要職,在這種宴會裡自然是抽不開身來,這時,從外面來了一個小廝不知在景笙耳邊低聲說了什麼,他目光微微一斂,眼神示意小廝離開,又端起一壺酒走向蕭何。
他簡單和蕭何寒暄了幾句,蕭何也並沒有要強留為難他的意思,只說以後要常來,景笙眼神晦澀難懂的說是有機會自然不會推脫。
景笙走了之後我暗自鬆了一口氣。
芝蘭躡手躡腳走過來告訴我說宴雲兒在側廳花壇附近等著我,蕭然被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