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玉摸了摸玉扇,沉思了片刻,回道,“景公子也太謙虛了,像景公子這樣的人才,不來朝堂之上,簡直是委屈了。”
我微微一愣,以為秦子玉和景笙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卻沒想到秦子玉有意拉攏景笙,一時微微愕然,說不出話來。
“承蒙景公子抬愛了,成家立業,景某連家都沒有,更何談立業。”景笙向秦子玉投去意味深長的眼神。
秦子玉開啟扇子,緩緩說道,“美人的確難尋,可江山更為誘人不是嗎?”
我心裡猛的揪起來,不明白秦子玉是什麼意思。
景笙笑著擺了擺手,只說自己暫時只想處理好生意。
秦子玉不留痕跡蹙了下眉,他是混跡官場的老油條,短短幾句便知景笙這個人城府深不可測,也放棄了拉攏的想法。“景公子覺得無心,秦某自然也不會在勉強景公子,只是這天黑路滑,景公子畢竟還是初入京城,可是要多加小心。”
各懷鬼胎16
“多謝秦公子的提醒,只不過常在河邊走,子玉兄也要多加小心。”景笙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隨即反擊了回去。
景笙和秦子玉互相寒暄試探著,一個極惡,一個極正,兩個極端碰撞到了一起,擦出了火花,更是暗潮洶湧,各不退讓,一時間難分伯仲,竟能和秦子玉平分秋色。
突然遠處的人群傳來一陣騷動,因為府內女眷眾多,幾個侍衛匆匆低頭的走了過來,恭敬的站在蕭何身後恭敬的叫了聲太子殿下。
蕭何轉身問是什麼事情,為首的人面色有些難堪的掃了我們一眼。蕭何抬手說無妨,侍衛這才鬆了一口氣,開口說是七皇子殿下蕭然來了。
眾人面色皆有些不解,七皇子蕭然和太子不合已經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聲音,如今秦子玉和蕭然因為落水事件也在朝堂之上針鋒相對,而燕青如今肚子懷著的孩子討了皇上的歡心,正值風光之時,蕭然突然上門賀喜,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讓人倒是多了幾分疑惑。
眾人將目光順著人群中的聲音望去,,蕭然五官精緻,他的面部融合了皇上和柳妃最大的優點,線條既明朗又柔和,完美的如玉石雕刻,緊抿薄唇,眼神中的算計打了些許的折扣。
蕭然一身黑衣直綴,在袖口處,以同色的菱形紋路做裝飾,只不過,比起以往的他,倒是少了幾分意氣風發,略有些頹廢之色。
而在蕭然身後,一個女子緊緊跟在他身後,面戴白紗,只露出那雙含情目,只需一眼,便勾了人的三魂六魄,此人,正是那日蕭然救下的女子,趙儀手中的細作,宴雲兒。
蕭然看似不在乎宴雲兒有這一段距離,可實際上卻是暗中牢牢將她保護在自己能力所能及的地方,昔日的冷麵皇子竟能為一個女子做到如此地步,不禁讓人多了幾分玩味。
我偷摸瞧了一眼秦子玉,他似乎沒有去上前打招呼的意思。
倒是景笙,黑曜石的眼眸似笑非笑,抱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蕭何和燕青作為主角,笑意盈盈迎了上去,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蕭然也不好隨便發難於此,只好宛轉周璇著。
到達的賓客也越來越多了,蕭何便招呼著眾人落座,燕青坐在了蕭何的旁邊,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倒是寧德善,一直沒有出來過。
每個人都在竭盡所能搞熱著氣氛,紛紛對蕭何敬酒道賀,舌燦蓮花諂媚之至的想巴結這位尊貴的太子殿下,未來的主子。
蕭何是真心期待燕青肚子裡的孩子,聽道那些賀詞哈哈大笑,眾人一看有戲,繼續溜須拍馬!褒獎太子好福氣,能得燕青這個知己美人。
我和秦子玉坐在左側一處,難得景笙識趣的坐在了右側,可是一抬眼,便可以清晰看到他坐在對側,穿著鬆鬆垮垮的紫金袍子,亦正亦邪的眉眼像極了一個紈絝子弟,輕佻而面又帶濃濃笑意的樣子。
各懷鬼胎17
他骨子散發的風度翩翩,抵得上這裡任何一個男人。
舞姬緩緩入場,各個生的身姿妙曼,淡粉色分體蓮花衣衫,露出白皙而纖細的水蛇腰,腳踩嫩綠色的舞鞋,紛紛讓在場的男子停下手中的動作,紛紛側目。
七皇子蕭然突然站起來朝蕭何舉起酒杯,揚聲道,“臣弟今日敬太子殿下一杯,祝殿下和皇嫂子嗣繞膝,永結同好。”話音剛落,蕭然舉杯一飲而盡。
燕青喝不了酒,舉起茶杯抿了口茶水,面色有些難堪,不悅的掃了蕭然一眼。
蕭然的話無疑將燕青捧到了一個高度,又客氣的打了燕青一巴掌,畢竟燕青只是一個平妻,而正太子妃又是寧德善,其中諷刺之意不言而喻。
果然,立即有人出聲道,“七皇子殿下此言差矣,太子殿下發妻尚在,永結同好一詞,似乎有些不妥。”
“對對對,王大人說的是。”有人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