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陰險,行蹤漂泊不定,魔教立威在江湖數年,無人招惹,無論權勢還是能力都是一把手,除了景笙我想不到第二個人。
我眸子縮了縮,手中的帕子已然絞緊了起來,面不改色道,“景教主說笑了,能和我天機閣作對的,並且能擄走趙儀的,除了魔教景教主有這個能力,本宮自然是想不到別人的。”
景笙輕笑片刻,“常聽聞天機閣閣主足智多謀,殺伐決斷,手段更是心狠手辣,今日竟見到了本尊,景某自然是佩服的。”他不動聲色的威脅我,天機閣閣主的身份一旦暴露出來,無論是朝堂還是江湖,都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我怔了一下,隨即心中一惱,怒火中燒,“景笙,你到底想要什麼。”
宮殿長廊裡,似乎還傳來迴音。
“要你。”我身子緊繃,微微愕然,他不露痕跡的笑了一下,“陪我一個月。”
“不可能!”我的倔強讓我一步也不肯退讓,“讓真的是讓景公子失望了,區區一個趙儀,你以為能夠留住我。”
“區區一個趙儀當然是留不住長公主,若是加上太子殿下和董渝呢?”不可否認他的確是有這個能力說這個大話。
“景笙,你太過分了。”我怒目圓睜,站了起來!
“哦?那長公主可同意了。”秦子玉前的警告話語似乎還在耳邊回蕩著,我頭皮有些發麻,左右為難。
我咬了一口牙,下了一口狠心,“一個月太久,不可能,三天!”
“四十天!”他不理會我的憤怒和為難。
我皺了皺眉頭,“八天!”
“五十天!”
“十五天!”
“成交!”
我臉上錯愕一片,景笙從一開始便設好這個局,從趙儀到白馬寺,他步步為營,一步一步等著我來自投羅網,連父皇的政策,秦子玉離京也算計了進去。
想起景笙的陰險,謀略,精明,算計,手段。。我從腳底升起來一股寒意,如果他是蕭然一派,我和蕭何還有活路嗎?
十五日
景笙將我安置在了大殿偏側,雖然比不上長樂宮的奢華,可卻也是匠心獨具一格,雕花填漆床在內室,隔著一道撣紅木雕花的屏風,黃木雕花擺設的梳妝臺上,放著鶴嘴綠寶石流銀簪子,我暗暗腹俳,他把我的喜好摸了個幹淨。
片刻,進來了一個身翠綠色錦緞的丫頭,年紀摸約也不過十四左右,生的清秀可人。朝我俯了俯身子,婉轉清脆的聲音說,“姑娘好,奴婢名叫芝蘭,被公子派來服侍姑娘。”這丫頭看起來聰明伶俐,我談不上討厭。
而且我第一次聽到這麼新奇的稱呼,以往在宮中,宮人稱我長公主或者殿下,即使在外,天機閣眾人也是稱呼我為閣主。現在卻有種肩頭一輕的感覺。
“哦?是景公子派來的?”我面不改色,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滾燙的茶水。
芝蘭不急不躁,有條不紊,道:“回姑娘的話,奴婢是公子派來照顧姑娘的,現在自然也聽的是姑娘的使喚。”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雖被迫要在此地逗留數日,可卻也不是階下囚,景笙也未曾發落輕視於我,派人前來侍奉,也足見重視。芝蘭是個七竅玲瓏心肝的人,此番投誠,對我還是對她,皆是有利的。
於我而言,我需要找一個在這十五天內可以侍奉我,告知這殿中情形事物,小心暗箭的人。而對芝蘭來說,她的本分便是來服侍我,此舉不僅得了景笙的賞識,身份必然也會水漲船高。
我莞爾一笑,隨即便說,“你倒是個伶俐的可人兒,我也不是多麼難伺候的人,你只需恪守本分便好,我自是不會讓你為難的。”說罷,起了身看了她一眼。
我只想現在摸清這地方的情形,畢竟,暗箭難防。景笙不動我,也不代表別人不動我。
芝蘭趕緊邁著步子扶著我的手,說,“姑娘剛來,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此處雖然看起來是個宮殿,可卻實際是一處莊子,是公子的別居,公子一般不常來,也只住著公子一個人,姑娘也是這個莊子中的第一位客人。”
我聞言點了點頭,坐到梳妝臺面前,芝蘭給我拿起梳子,塗上發油,輕柔梳著頭發。
須臾,“景公子在這莊子裡沒有姬妾通房嗎?”我有些好奇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