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目光。
皇上扶額笑了笑:“也怪朕糊塗,顏兒早就及笄,以前是父皇和母後捨不得你,現在在留就成大姑娘了,你也和丞相家的早就訂了婚,交換了庚帖,朕和你母後想著與丞相商量把著婚期定下來?”皇上目光難得慈愛,放軟了聲,和皇後坐在高位目光晦澀難懂。
我想起那個荒臺的男子,恍然如大夢一場:“但由父皇母後做主。”
皇上在高位龍顏大悅,哈哈大笑。
……
夜晚,丞相和家眷被設宴邀進宮商量婚期,我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兒,便未參加,望著這宮中熟悉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
我一回頭,又看到了那個荒臺上的黑衣男子,臉色不禁難看了幾分,這固若金湯的皇宮竟成了他家一樣。
他收斂了那天的狠歷,看起來溫文爾雅,像一條隱藏起來暗處的毒蛇,昏暗的月光照著他稜角分明,我們對視著,他的眼神包含著深意。我猜不透他要做什麼,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我終究是沒忍住,冷笑著說:“這位公子可真是好興致,不怕在這金碧燦爛的漩渦中死無葬身之地。”
他摸了摸自己下巴,“桀驁不馴的女人最有意思,給人心癢想要征服,小家碧玉溫柔體貼的女子見多了倒也是膩了,偶爾換個胃口說不定更對口味。”
“公子真的是胃口大,可不怕吞不下去噎死了。”我不動聲色掃了一眼。
他開懷大笑“果然最毒婦人心,不過景某是不能辜負長公主的期望。”他手指把玩著我的發尾,笑容有些奸詐:“等著你噎死我。”
我被反駁的啞口無聲,他抓住我的手放在嘴角親吻,血液上湧,不用看我都知道我的臉色潮紅,暗罵登徒浪子。我狠狠擦拭被親吻過的手指,俏紅的臉上布滿陰霾。
我聽到有人喊我名字,轉頭那個登徒浪子早就不見了,
結盟
秦子玉走了過來抱住了我,帶著些許醉人的酒氣,我愕然僵硬。
“顏顏,婚期訂在了三個月後,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很開心。”他面色帶著一絲絲潮紅,黑眸璀璨奪目,難掩喜氣。
我竟有些偷情的心虛,僵硬的靠在他的肩上說好。
酒不醉人,我可能也是醉了,醉在權力和慾望的牢籠中泥足深陷無法自拔。
回到長樂宮時,春雨不知從那處出來說道:“公主,天機閣傳來訊息,四皇子此番立了軍功秘密進京,只得皇上秘密召見,皇室隱衛親自護送瞞的死死的。”她又想起了什麼低聲說:“此番還有大人物進京了,是魔教教主景公子。”
我想起那個黑衣男子自稱景某,微微吃驚點了點頭。
朝堂與江湖密不可分,利益牽絆甚寬,江湖上的魔教在道上更是讓人聞風喪膽,雷霆和血腥的手段在江湖上立了威風。
權勢和金錢在很大意義上主宰著別人的世界,江湖亦是如此。我開始後怕,魔教此番立場怕是四皇子!
勾欄賣笑的女子依然嫵媚動人,攝入心魂,樓上的雅間裡面女子面若桃花,妖嬈的彈著古琴,薄紗藏不住若隱若現的玲瓏身段。樓下的賣笑聲,偶爾傳來幾句葷言葷語,惹的女子面紅耳赤叫壞。
“四哥回來怎麼不告訴弟弟一聲,好讓弟弟為四個接風洗塵。”七皇子蕭然說著熱絡的話,可眼眸深處的寒冰並未融化。
“七弟真的是有心了,本王一介武夫粗人,天天打打殺殺,讓本王去什麼勞什子宴會不是要了本王的老命嗎?”四皇子蕭鼎大大咧咧說道,活脫脫一個莽夫。
七皇子看著自己的四哥,一身的屠夫煞氣,簡直一個活生生的蠻夷粗人,懷裡抱著風塵女子玩弄,心裡雖然鄙夷但面上不動聲色依然做著一個好弟弟。
四皇子色迷迷的摸了一把女子的腰,徐徐道來:“如今這天下想要那把椅子的人不多,本王一介武夫卻有自知之明,但想要我命的人不少,本王孤軍奮戰行走在刀刃上太過寂寞,七弟不如同路,大家結伴相識互相照應一下,說不定這路走的更加順利”
七皇子愣了半天不說話,竟沒想到老四來拉攏自己,一時覺得老四有詐不敢答應,打著太極。
四皇子蕭鼎不屑的笑了笑,“本王心直口快,向來有什麼說什麼!若不是太子命人刺殺本王!哼!他奶奶的!老子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似是義憤填膺。
七皇子似乎沒想到太子動手這麼快,不像是太子風格,沉默片刻,“既然四哥抬舉弟弟,若以後四哥有事盡管開口,弟弟哪怕傾了力氣也要幫四哥一把。”四皇子滿意的咧開了嘴!舉起來酒杯,兩人相視一笑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