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煩躁,宮裡的奴才們更加謹慎,深怕一不小心招了主子的不痛快。
我坐在亭子裡閉著眼乘涼歇腳,春雨站在旁邊擺動著蒲扇,望了望前面,低聲道:“主子,蓮昭儀來了。”
果然美人從禦花園處緩緩走來,體態嬌媚,步若蓮花,一雙剪水秋瞳,顧盼流轉像及了一副仕女圖,甚是驚豔。
起身相互見了禮,
“還未到月份,你看那杜鵑竟已牡丹爭奇鬥豔,可不是不自量力!”我勾起嘴角,摸了摸耳墜試探著蓮昭儀。
“長公主可是光看這花的景色,我們把目光都投向了這裡賞了起來,可卻忽視了這大花中間夾縫而生的雜草,可是韌性十足,一不小心便養就成參天大樹了。”蓮昭儀握著我的手,在我手心寫了一個四。
我凝視遠方抿了抿嘴,內心波濤洶湧,吃著茶。四皇子蕭鼎生母是冷宮的婢子,皇上喝醉便糊塗起來。也不知是那婢子身份低微,上不了臺面。還是怎麼,白白惹了皇上厭惡,所有人都忽視了忘了這個人。
朝局局勢分割明顯,皇上依然對兩方都觀望猜忌,竟沒想到給老四鑽了空子。我攥緊了帕子,與蓮昭儀匆匆告別離開。立馬派了人出去給太子和秦子玉傳訊息。
我心煩氣躁,打發了春雨。一個人走去了荒臺,剛剛登上去便看到一個黑衣男子的背影,陌生而卻又隱隱熟悉,我抿著嘴不高興自己的地盤被搶了,正欲轉身離去
荒臺的男人
“長公主既然來了又何必離開呢?”我聽聲轉過去,只見一男子,黑衣華服,似笑非笑望著我眉眼介是狠戾,我看一眼便是讓人覺得心慌。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些年來幫太子做事,也算是經歷風浪見過不少窮兇極惡的人。
有些男人的惡是藏著骨子裡,有的是暴露在了外表,後者頂多是地痞草寇,前者的人都是狠角色,也是成大事的。
我遲疑了一下,對上他深邃的眸子,面不改色:“本朝雖未男女大防,但孤男寡女終究不妥,本宮貴為嫡長女,更是要以身作則,也就不多做逗留,以免打擾公子雅興了,就先告辭了。”
我對於這個神秘的男人,我不想了解也不想知道他是誰,更只想快速逃離這地方,便更加冷漠了起來。
頭:“這光天化日之下,我與長公主更是清清白白,誰敢汙衊,還是長公主心裡有鬼呢?”
我怒目圓睜斥責大膽,他一點也不怕我,指節用力抬起掐著我的下巴,他力氣大的嚇人,我掙脫不了。我氣的面紅耳赤給他黑袍留了腳印。他也不惱,亦正亦邪的眉眼像及了紈絝子弟,風月場裡的浪子高手。
“長公主一點不想知道我一屆江湖的倭寇為何出現在皇宮嗎?”
我咬牙切齒說:“你是老七的人?”
帶有薄繭手掌從我的眼角慢慢撫摸到唇角,手指在我的唇上碾壓磨擦。我氣憤的打掉他,他唇角浮現一抹趣味的笑,在我耳邊曖昧的說道:“你的人!”
我被調戲狠狠唾了他一口,他突然走到樓臺高處想要跳下去,我心裡惡毒的詛咒著!
他的眸子像一支利劍一樣穿過了我的惡毒的心思,轉身抱著我一躍而下,風在我的耳邊呼嘯,我失聲尖叫閉著眼睛抓緊了他的腰肢。他是個瘋子,不能招惹的瘋子。
他握緊了我的腰,手掌很大,骨節很深。我站在地面上時雙腿早就軟著不像話癱在了地上,分不清臉上是鼻涕還是眼淚,惡狠狠的拍打著他的胸膛。
他抱著我不說話像一個老友,問我,你相信因果嗎?
我也許是嚇傻了,也許是在逃避現實,我的果全是苦果,全是我的惡因。
紙醉金迷的京城中不時上演著一幕幕好戲,堪比哪些花旦名角,我們都沉醉在風花雪月,縱情於慾望的牢籠。小人虛偽諂媚的嘴臉眼睛看到了,耳朵卻喜歡那猩紅嘴裡裡崩出來的字!
尖銳,犀利的罵聲刺著人的耳朵,一個青面獠牙的婆子使了狠勁撕著面色猙獰女子頭發:“死丫頭,你那老子爹已經把你抵押給了我,任由著老孃發落,你這臉蛋去當個窯姐兒可是吃香喝辣!”
被打的女子正是當時蕭顏救下的,女子哭的悽慘,隱忍著,退讓著紅了眼,雙肩抖動著,巴掌大的小臉激起人的保護欲。
女子像瘋了一樣跪下磕著頭,“大娘,你饒過我,我可以洗衣可以做飯.....大娘你也是女子,求求大娘放過我,我不想去窯子。”
四皇子回京
只見那婆子朝女子吐了一口痰,眼神鄙夷道:“呸,你個浪騷蹄子,給臉不要臉。老孃瞧你這狐媚騷樣,生來就是男人胯下的玩物,你就聽我的話。”
圍觀的一個平頭百姓看不下去,道:“你這婆子也是好生歹毒,竟活生生的逼良為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