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老四自然明白他是怕自己以貌取人,只聽他呵呵笑道“老英雄說的是,我今日他們的勇敢頑強我也很是敬佩。實不相瞞,在我農家也有一個叫三兔的兄弟和小勺兄弟一般精瘦,可他卻是個好手,做事幹淨利索雷厲風行。下次有空介紹你們認識,你們必定成為好朋友”。
大牛二牛二人聽農老四稱贊三兔,也是一臉的歡喜,忙向眾人解釋說那是他兄弟。臺兒谷的百姓原本聽農老四稱贊三兔,心裡可能還想這個三兔能夠得到農王爺的稱贊那必定了不得,現在又聽大牛二牛說是他兄弟,眾人一看他們憨憨的模樣瞬間又産生了疑問。
小勺聽農老四對他的稱贊到時滿身歡喜,自然歡喜應承。農老四輕點了下只帶了計程車兵人數,自己也是死傷一百多名弟兄。已是他留下一千名士兵在這裡臺兒谷,自己帶上剩下的八百多將士去尋拿出悖眼,眾人也不敢耽擱,一到拂曉便整裝出發。
有小勺和大壯的帶領,不出兩個時辰農老四等人便走完了十來裡的山路來到這處溶洞。洞內一片漆黑,農老四在困龍島的時候就知道悖眼出是一個會發著紫光得燈籠,經過一番查詢之後,終於在一處石縫裡找到了這處悖眼,農老四立刻叫人將它摧毀。
眾人無不歡喜,便順著溶洞往外走。農老四心想:雖然相悖術被自己給破了,那些個中了相悖術體型變大的物事度恢複到了要來的模樣。但是那些個狼人還是具有很強攻擊能力。所以農老四還是決定四下搜尋狼人的下落爭取將他們一網打盡。
就在眾人快要達到出口的地方,一個黃色的物事卻引起了農老四的注意。只見他隨手撿了起來,一看卻是一個折成三角狀的護身護,背面赫然寫著‘農博善’三字,農老四大為吃驚。這分明就是農夫人親手為農博善求得那隻護身護,他怎地會在這裡出現?這一發現讓農老四陷入了深深愁思之中。他心裡一直在懷疑這個相悖術是有人特意為他準備的,只是他一直猜不出這人是誰。現在陡然間看到了原本應該和農博善貼身的東西竟然會出現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這不得不讓農老四將自己懷疑的矛頭指向農博善。如果真的是他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農老四沒有子嗣,在我的眼裡一直把他當真親生兒子看待,難道他真的這麼迫不及待地要繼承我的位置?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這個可怕的念頭很快就被他打消了,因為他相信自己養育了十幾年的兒子不會幹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再一次將緊緊拽在手裡的那隻已經被他握的皺巴巴的護身護看了一眼,心裡又想:就這麼個東西也說不得什麼,他完全可以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那又會是誰呢?這個人能夠輕易地從他身上拿走支個東西,那說明這個人必定是他貼身親近的人。農老四深吸了口氣,又重新將那隻護身護緊緊地捏在手裡,嘴裡喃喃自語道“護身符啊護身符,你可莫要成為催命符”。
和農老四一行的人仍然處在成功摧毀相悖術的喜悅之中,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談個不亦樂乎。他們那裡知道農老四的心裡所想,他們見農老四時而唉聲嘆氣時而緊皺眉頭,還道他在為尋找狼人的下落而煩擾,也就不以為意。吳良說道“王爺莫要擔憂,蠱術已經被我們破了。量那些個狼人也泛起不了多大浪來”。
農老四的思緒被吳良的話打斷,他到然間聽到吳良的勸慰,還以為吳良猜到了他的心思,只見他點了點頭說道“不擔心,但還是要小心才是”而他的這個回道卻也是覺得他明白了吳良的話,兩個人壓根不在一個話題上。
農老四心裡原本就想:看那相悖術的佈置應當是在今日才佈置好的。現在看到吳良他突然又想起:這段時間他一直讓農博善跟著吳良到處走動,他的行蹤吳良應該會清楚些。已是問道“我聽博善說,上次龍南辦理命案的時候他不小心從馬上跌了下來,多虧了你強制讓他歇息幾天他才恢複的這麼快。我可要好好謝謝你啊”。
吳良聽完他的話卻是一臉迷糊,心想:那裡有這事啊,上次在龍南到現在才不過兩個多月,我怎麼可能記不清呢?莫不是他記差了。吳良聽他的問題問的奇怪,心裡又想:他對博善要求甚高,莫不是他擔心我們會顧及他的身份而故意讓他偷懶不成。已是說道“他跟著我出來半年多時間,到是肯下心吃苦頭。經常是我們走多少裡山路他也跟著我們走,我們風裡來雨裡去他也跟著我們一起。我是讓他歇息過幾天,那還是我強逼著他歇息的,那倒不是在龍南那次,就是前兩天我們在信豐給大軍催準備軍糧的時候,那天一大早他說肚子不舒服,我想啊不成是水土不服,又想到他馬上也要跟著北上抗金,我就一個人去了”。
吳良的話還是讓農老四在心裡咯噔一下,其實在農老四的心裡他是想從吳良嘴裡得到的資訊是:他一天也沒休息過。他不知道這兩天意味著什麼?那又會這麼湊巧的事情,他早不休息,玩不休息偏偏是在這個節骨眼的時候休息。說道“水土不服,哪會這麼巧合。他跟著你們進山入林又不是一天兩天,這麼長時間不曾有聽他說有什麼不捨的地方,反而就是我讓他要軍糧的時候就不舒服了,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農老四說的‘故意’意思是說農博善故意藉故休息好去幹其他的事情,當然這大多是農老四的氣話,他心裡其實很怕這事真的和農博善沾上關系,那到時他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而在吳良理解來還以為農老四是在埋怨他對農博善放任自流,雖然心裡滿是委屈,但嘴裡還是帶著歡喜說道“是,往後我一定好生約束他”。
一行人繼續前行,就在這時候,派出去四下尋找狼人的探子似乎有了眉目。只見一人匆匆忙忙地過來說道“報告王爺,在前面的山坳裡發現狼人的蹤跡”。眾人無不歡喜,農老四心裡雖然藏著事情,但他還是仍未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將狼人除掉,免得再生什麼禍患。只聽他說道“大牛還有小勺跟著我帶一隊人馬從左邊過去,吳良和大壯還有二牛帶另外一對人馬從右邊過去,我們給他來個合圍叫他們一個都跑不了”。眾人欣然領命。兵分兩路殺向山坳。
果不其然,山坳中狼人似乎還未察覺到危險的臨近,還正在呼呼大睡。等農老四等人將他們圍了個水洩不通的時候他們才有說驚覺,看他們個個的模樣已經和常人沒有啥區別,農老四哪裡還會給他們逃脫的機會。一陣亂箭射去,哪裡還有能夠逃的脫,盡皆一命嗚呼嗚呼哀哉也。
農老四帶人剿滅狼人的訊息早就傳到了臺兒谷,臺兒谷上下自然歡喜不已。好酒好菜招呼農老四等人那自不用多提。沒過多久這個訊息就傳遍了贛南大地,那些遷出去躲避狼人的百姓也就陸陸續續牽了回來,各路鄉裡自此過生太平安生的日子,那自然不用多提。
且看農老四贛南禍事已平,在贛州城裡修整一日,第二日便率軍北上和大軍回合。不出二日便已經到了大軍駐紮處。原來當日金兵大軍齊下杭州,沒想到趙構竟然好不抵抗便率軍駕駛大船留到海上躲避去了。好端端地一處杭州城便又叫金人跟佔了去,金兵順勢繼續南下,江州南昌一帶盡皆佔了去。本想沿江南下攻佔去他地方,哪裡小大楚軍早已到來,在鄱陽湖牽制金人南下。金人大怒,派人與楚軍交戰幾次,金人不善水戰,在鄱陽湖上連連敗陣,現在只好躲在城裡不敢出來。楚軍上下的知農老四過來,無不歡呼,士氣越發激昂。連發出兵襲擾周遭金兵,金兵可謂是苦不堪言。
這一日夜幕降臨,農老四正在中軍帳裡高坐。只聽得一人歡喜而來,來人剛一進賬只見他將手中抱住的頭盔放在案上一臉得意說道“父親,我今日帶軍出去巡視,發現湖上有一對運糧的小隊,我便率軍趕上一戰斬殺金賊百來號人”。
農老四這幾日正想找他詢問心中對他的懷疑,只是苦於沒有恰當的時機。他心裡清楚明白,這事唐突不得。只見的農老四和顏悅色說道“我兒了得”說完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一處位置示意他坐下。農博善這幾日見到農老四老是覺得他這次回來之後對自己有些冷漠,心裡也不知道所為何事,正獨自苦惱,手下一些將校聽聞,便給他出主意說‘咱王爺乃是戎馬出生,乃是當世豪強。正所謂虎父無犬子,小王爺你的多立戰功才是’農博善一聽覺得他說得十分有理,所以這幾日一直在苦尋機會。今日這機會以來,他歡喜不得,一斬殺敵軍也不作休息便來向農老四彙報,現在見到農老四滿臉喜色,好道他當真是如此。見父親讓自己坐下,農博善也不再堅持,便在農老四身邊坐下了。
農老四問道“一百多個人中,你殺了幾個”。
農博善聽到這裡,哪裡還坐得住,當真是少年英雄意氣風發,只聽他說道“我第一個跳進敵船,上來就殺翻兩人”之後就是手舞足蹈,繪聲繪色滔滔不絕,說到最後道“這一戰下來,我共計殺死了十二個、殺傷兩個敵人”。
農老四聽他講個不停,也不打斷他自始至終都是一臉歡喜地看著他。直到他說完這才說道“我兒英雄了得,我要重賞”說完又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說道“你拿到錢財之後,可莫要自己花銷,全部用來打點這次有功的將士,這才能夠福的人心,往後人家才會為你拼死效命”。農博善自然應承。
農老四端起茶碗,小抿了一口,說道“上陣廝殺英勇無畏那是應該的,但是也要注意自身安全。畢竟家人們都時時刻刻惦記你的安危,就像你大媽這麼大年紀,聽說你要出門,還連夜給你求個護身符。你是否一隻隨身帶著”。農老四這話是繞了一大圈,任何一個人聽都會覺得這是在關懷自己,那個護身符只不過是順帶問起的。
農博善咋能聽到農老四問起護身符的事情,一下子緊張起來,只見他探手在自己懷裡摸了摸,卻是空無一物。只聽他吞吞吐吐說道“我平日一直帶著的,可能是我今日換衣服時不小心拉下了”。
他這個樣子任何人一看都知道他在說謊,農老四卻不揭穿,說道“明日帶好就行,這是家裡人對你的牽掛,可隨意丟不得,要不能家裡的人可會傷心了”。說完也就不再說話,父子二人又在閑談一些事情,農博善便回自己的住處去了。就在這時突然有人來報,金國派使者過來,要見農老四。農老四本想將他轟走,稍後一想也想聽聽金人想說些什麼。已是便讓使者進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