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熙沒有去歐洲,他待在家中,哪裡也沒有去。
賀長庭從來沒有問過容熙,不和他見面時會做什麼。
大抵也是因為他這個人太無趣,導致賀長庭甚至提不起興趣去了解,容熙對此很有自知之明。
保姆做了晚餐就離開了,容熙吃了一點,一個人坐在三十六層公寓的巨大落地窗旁,看向百米開外,燈火通明的那一間。
那正是他給hok租下的寫字樓,抱著想要離賀長庭近一些的隱秘心事,租在了自己公寓的對面。
所以他約賀長庭見面總是在酒店。
不是不想帶賀長庭回家,只是他不敢,怕賀長庭對他痴漢一樣的行為感到厭惡。
十一點時接到了母親的電話,問他在做什麼。
容熙慢吞吞地回答,說在家裡。
是和男朋友在一起嗎?母親問他。
容熙頓了頓,抬頭望了一眼對面還沒熄滅的燈火,說是。
母親很高興,問他什麼時候把人帶給她看。
“等他打完比賽,好嗎?”容熙小聲道,“還有兩個月,就要去比賽了。”
母親說好,容熙聽到那頭的護工說,時間到了,夫人該休息了。
容熙便同她道了晚安。
掛了電話,容熙又坐了一會。
對面的燈在淩晨兩點時熄滅了,容熙在心中計算著時間,賀長庭從樓下走回臥室需要走過四十二級樓梯——他不愛坐電梯,上下樓總是走路。
一分半足夠他走到了。
可惜賀長庭的房間拉著窗簾,容熙沒能看到他。
賀長庭應該是去洗澡了。
容熙光著腳,踩著長絨的地毯回臥室,也打算去洗漱。
路過餐廳時他從廚房推門的反光上看了一眼自己,單薄的睡衣是襯衫的樣式,絲綢冷白,沒有褲子,衣擺只蓋到大腿根下。
底下兩條腿露著,領口開得很大。
他對自己的裝扮感到了滿意,他想到下一次見面,要穿這件,為賀長庭開門。
賀長庭應該會撲倒他,把他按在床上,隔著滑手的衣服撫摸他的乳頭和小腹,然後掀開衣擺,從背後進入他的身體。
他想要親吻賀長庭,聽他沖刺時發出的低吼。
想要舔去賀長庭身上的汗水,把手指插進他粗硬的發間。
他在心裡為自己加油打氣,告訴自己下一次一定要更努力一些,讓賀長庭滿意。
全然已經忘了,他才是金主,才是該被討好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