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行至高臺,共同轉身,松開的手再次相握時,十指相扣。
莫尋領著一個朝中頗有威望的老臣,手捧冊文詔書上前宣讀。
“王者建邦,設內輔之職;聖人作則崇陰教之道。式清四海,以正二儀。卿氏雲歌,聰慧敏捷,端莊淑睿,敬慎居心,舊侍宮闈,性資敏慧,率禮不越。聖情鑒悉,每垂賞嘆,遂以卿氏賜王,事同政君,立為王後。欽此。”
朗朗之聲,宣讀冊文。
莫尋合上冊文,轉而躬身遞給將冊文與身後老臣所捧的印璽奉給卿雲歌。
“叩謝王恩。”卿雲歌躬身謝恩,雙手接過冊文與印璽。
弒千絕心滿意足的看著卿雲歌接下王後的冊文與鳳印,執起她的手,高聲宣告,“本王之妻,卿雲歌。”
話音剛落,眾人跪拜。
“參見王後。”整齊的聲音響徹燭照王宮。
“平身。”卿雲歌右手輕揮,做了個起勢。
“謝王後。”
絲竹曼舞祝賀,高臺上龍鳳雙座,兩人執手共坐。
底下百官與賓客輪番恭賀,各門派奉上厚禮以表誠意。
坐在後座的千金小姐們,豔羨的眼神不主往位於上首的女子看去,
今日一過,那個小國的世家千金,一躍成為燭照王後,甚至在不久之後,她會成為天外天最尊貴的女子,與那位一統天外天的帝王,並肩站在別人觸不可及的地步。
舒沉魚一臉落寞的飲酒,滿堂歡喜,她心中只有蒼涼在蔓延。
從此這王宮中再不會有她的機會,她那無法施展的才華抱負,只能埋沒。
白澤化作人形,混跡在賓客之間吃喝,玩得忘乎所以。
高座之上,時常有人敬酒,卿雲歌來者不拒。
四月端著一壺酒和兩個酒杯,笑眯眯地走上高臺,“雲歌,他們說你得喝交杯酒。”
卿雲歌疑惑的望向弒千絕,“這不是洞房前喝的嗎?天外天的禮數不一樣?”
“都一樣。”弒千絕無所謂的回答,拿起託盤裡的酒,遞了一杯給卿雲歌。
卿雲歌握著酒杯,輕輕挑眉,成親事宜能這麼隨便?
“喝交杯酒了。”聞素人端著酒杯起鬨。
聞言,卿雲歌頓時明瞭,哪有不一樣,完全是這群人趁著弒千絕今個兒高興想看熱鬧!
十將中性子外向的人,亦是跟著起鬨,其中莫語聲音大到蓋過了男子的聲音。
眾目睽睽之下,酒杯已在手,身旁的人很是起勁,不好掃了大家的興,卿雲歌只好照做。
“聞素人那壇雙遲,我決定不給了。”卿雲歌舉起酒杯時,如此對弒千絕說道。
“你說了算。”弒千絕道。
雙臂環繞,勾住,共飲下手中美酒。
喝過後,卿雲歌挑釁地朝那群人亮亮杯底,隨後把酒杯放下。
“最少三杯。”藍河敲著碗碟,興奮起來。
“三杯,三杯。”莫語附和。
卿雲歌眉眼帶著狡黠的笑意,悄聲道:“他們是不想讓你洞房了。”
“沒事,遲早他們得結婚。”說著拿起酒壺將兩個酒杯倒滿酒,遞給卿雲歌時,曖昧的說道:“娘子大概是小瞧為夫酒量了,再來三十杯,洞房我也照樣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