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回府吧。”
五分鐘後,似乎放下了某種心事的夏博陽,從這座十分破敗的夫子廟裡走了出來,對著一臉謹慎審視四周的王有才點了點頭,說道。
而後,就在心底輕松許多的夏博陽,坐上自己專車的時候,天空之中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天的霹靂。
接著,整個白州城就被從天而降的傾盆暴雨和黑暗籠罩,唯有一座座高大角樓的虛影在昏暗的街燈下若隱若現。
“好大的雨!”
白州城外的海邊,自覺醒之日起就全軍戒嚴的軍港之中,一直堅守在燈塔之上的北方艦隊總司令何世東,放下手裡的書冊,揉了揉自己發酸的眉角。
每年的覺醒考試這段時間裡,按照昔日的慣例全軍戒嚴的他,似乎無事可做,除了每日例行去大營裡巡查之後,便整日呆在這座燈塔裡的看書。
當初,他本就是一個百裡聞名的書呆子,和那位狄姓老友一同進京的時候,他也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自己會達到現在的地位。
貝州何家,因為出了他這樣一個大人物,地位也越發的高了起來。
他的父親,曾經對他格外失望的父親,現在每每提起自己的兒子,嘴角上和眼神裡的驕傲都是是那麼顯而易見。
原本,貝州崔家在西南區域都算不得什麼大家族,但是現在崔家的一舉一動,甚至都能夠影響京城那些王侯家族的動向。
這就是一個人的成就,這就是地位帶來的好處。
雖然,與南方艦隊並立的北方艦隊只是一個空殼子,麾下的戰艦也都是人家在二十年前都不願意要的破船。
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自己艦隊用來作戰的話,。只能說是戰力為五的渣渣,但是用來彈壓白州城裡那些有其他不良想法的土包子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想到這裡的何世東,嘴角突然泛起了一絲微笑,他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最近白州城裡,好像有些不太平?”
“確實不太平,雖然狄大人已經利用打草驚蛇的方法除掉了很多的潛伏者,但這些都不會是關鍵!”
回答這位北方艦隊司令的人從黑暗中走出來,正是狄大人身邊的元方。剛剛從開啟的那一扇窗戶裡進來。
這扇只有一尺多寬的小窗子,在何世東在這裡的時候從來沒有關上過,沒有人知道這扇窗子開啟的目的,其實只是一個代表他在這裡的訊號和聯系通道。
但是,這個通道太重要了。
“是呀,這可是他們最後的一個機會了。”
何世東的臉上滿是感慨之色:“南方艦隊獲得了一艘巡洋艦娘,就可以與北域那些海軍強國的艦隊掰腕子,要是我們北方艦隊有了這麼一位潛艇艦娘……”
“所以,我知道那些貪婪無比的人應該不會放棄……可惜,這些已經在這裡盤踞了數百年的人,遠沒有那麼簡單;現在看來他們似乎在默默的憋大招呀。”
“今晚,白州太守會在春風樓設宴款待即將到來的欽差大人,而且那十位少男少女連同昨日覺醒的風瑤光,以及其他青年才俊也會參加。”
說道這裡的元方,眼中突然閃過了一絲殺意,隨手在桌子上拿起一塊硯臺,塞進了自己的袖口,接著說道:“大人有令,你的艦隊只需要按兵不動就好了。”
聽到元方這麼一說,何世東嗯了一聲,想說什麼,卻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喊人吧。”
而後,留下這句話的元方,再次從視窗掠了出去。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