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得一聲,馬超將手中酒樽砸向了牛輔的額頭:“狗賊,三番五次汙衊我行刺當朝太師,汝身為將軍,連血嘯之症都不知?!”
牛輔氣極,猛然欺身便欲與馬超糾鬥。無奈武藝實在太過低微,被馬超一腳踹了出去!
“來人!速速斬殺馬超!”牛輔當眾受此屈辱,當即高聲呼喊道。
“不!”李儒見此情況,疾步出去阻止牛輔,未待他起身,便看到又一酒樽劃著優美的弧線,狠狠砸在牛輔身上。
“馬”牛輔正待跟馬超拼命,卻抬眼看到,董卓已然站起身來,案上的酒樽不翼而飛。對比一下現,第二個砸向自己的酒樽,居然是董卓的:“泰山,您為何”
“狗東西,淨會丟人現眼,給我滾!”董卓咆哮出聲,嚇得牛輔抬腿便跑。而面對馬超,董卓仍舊依舊怒氣沖沖:“馬孟起,汝莫非是說,老夫在逼你不孝?”
“卑職不敢,只是卑職婚姻,已然無父母之命,自然由卑職做主。”馬超躬身回答,語氣卻異常堅定。
“放肆!自古天地君親師,老夫貴為當朝太師,自在親人之人,屈尊將女兒下嫁於你,莫非你還覺得委屈了?”董卓一把掀翻了案幾,似乎是弄痛了肩膀,更加羞惱起來。
馬超站得筆直,雖未說話,但眼神如刀,筆直刺向董卓,絲毫沒有一絲妥協的意味。
“孟起,今與太師結為翁婿,不僅使壽成兄瞑目九泉,更使天下安泰,你為何如此固執?”李儒仗著自己跟馬超有些熟絡,上前柔聲勸道:“太師若雷霆之怒,出兵雍州,敢問你雍州將士,能抵擋?即便能與大漢天軍一較高下,你又肯眼睜睜看著看著雍州、京畿之地再起狼煙,生靈塗炭?”
“太師若是如此不顧天下蒼生,某雍州將士,也不是引頸就戮之輩!”馬超語中寒氣逼人,絲毫不退讓半步!
“好,好,好”董卓似乎已經陷入一種暴怒的狀態,正待準備出口下達誅殺馬超之令時,卻突然聽到一聲悽慘無助的哭喊。
“父親,姐夫!你們難道要活活逼死宜兒不成?!”董宜此番已經淚流滿面,梨花帶雨,甚是悽迷痛惜。而董卓、李儒兩人見此,似乎也動了惻隱之心,紛紛消下怒氣,再不言語。
許久之後,董宜抽泣著肩膀,怔怔看著馬超:“孟起,你就那般厭惡宜兒?”
馬超從來見不得女人哭,尤其還是董宜如此哭得這般痛心的。雖然心底仍舊對董宜沒什麼好感,但這些時日,董宜對自己,貌似真的一往情深。心軟之下,馬超自然不敢再說那傷人的話:“非是如此,渭陽君近日多有照拂,超非是鐵石心人,自然銘感五內。然超心中早有所屬,故不能答應此事。”
“若是她為妻,我為妾呢?”董宜似乎是想也沒想,突然說了這句話。
“宜兒!”董卓大急,氣得指著董宜大罵:“我董家如此聲勢,豈能如此低三下四?!”
而李儒卻是站在一旁,瞅著董宜的背影,似乎有些驚愕,但卻微笑了一下,不再言語。
“如,如此待超考慮一番。”馬超訥訥無言:這董宜,當真死了都要愛?
言畢,馬超起身離去,再無一絲病態。
而董宜,卻一瞬間收起了哀憐神色,嘴角撇出一個嘲諷的弧度:果然,女人的眼淚,才是對付男人最厲害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