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賞。”
說著便從袖中拿出一盞有著玄鳥浮雕的白玉琉璃樽,頓時四周人圍了上來——
沉夢看著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索性也拋到一邊。
學子們一邊觀察著琉璃樽,一邊討論著——
“看得出來,這白玉琉璃樽不僅雕刻精緻,就連這所用材料,也是上等佳品。”
“此物世間罕有,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雕琢如此精細的器物。”
“不錯,父親讓大家欣賞之餘吟詩作賦。不只是因為此琉璃樽十分珍貴,且因是父親的恩師贈與他的,父親的恩師膝下無兒女,更是把父親視如己出,所以把自己的祖傳之物贈予父親,今日拿此物件,無非是讓大家感念物雖重,可情誼更重。”
大家觀察完這白玉琉璃樽,有的人拿出紙筆構思去了,有的不愛學術的人便同其他人說笑去了,可挽兒卻在放置之後時,失手碰掉了她父親最愛的物件:
啪嗒,碎裂聲雖然不大,可卻讓整個學堂的人都不約而同禁了聲——
挽兒看著地上碎成兩半的琉璃樽,又注意到了學堂上的不尋常的安靜,這,讓她如何交待?
挽兒此時迎著眾人紛紛向她投來的目光,心裡著急的都快要哭出來,離父親到還有一柱香時間,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誰都沒注意,她身後的大公子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挽兒啊,你怎麼這麼不當心!”正當他要上前英雄救美的時候,卻被曲辭搶了先——
“挽兒,別著急,我有辦法。”曲辭說著便跑過去安慰起挽兒來。
“你這個呆子,琉璃樽碎都碎了,你能有什麼辦法呀!”挽兒秀眉緊鎖,可能做的也只是俯下身子去收拾那碎片。
剛要動手,就被曲辭攔住,“挽兒,你一雙巧手多麼好看,留下個疤痕了不好,小心莫要傷到,還是我來吧。”
一邊說著,一邊就去收拾碎片,還時不時的抬頭瞅著挽兒:“挽兒,我真的有辦法使夫子不怪罪於你,你信我。”
挽兒將信將疑:“你真的有辦法?那,好吧。”
大公子聽到在一旁咬牙切齒,冷哼道,“讓你搶我風頭,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承受夫子的怒火,此番絕對要讓夫子把你趕出學府。”
這一切沉夢看得真切,當時挽兒放置好白玉琉璃樽後便轉身和其他人講話,並未留意身後大公子從旁經過,故意一揮袖,掃落了它。
而此時眾人都沒注意,聲響發出後,那裡也就只有挽兒一人,因她確實倚靠在桌子一旁,也只當是自己的問題。
沉夢思索著,透過煙羅玉與羅娑傳音說著此事。
“公子忘記了嗎,百年前公子幫助過一位將死的老者,助他尋到失散的子嗣,後他贈與公子畢生最珍貴之作,一對雕刻著玄鳥的琉璃樽,公子便拿出其中一盞給了他的子嗣,留作念想。”
這麼一說,沉夢想到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他那裡現在還有一盞,當日有預感會有事情發生,覺得留下一個比較好,如今,倒是應了預言。
“嗯,看來,如今確是時間該使它歸於真正的主人手裡了。”
此時的大公子就這麼冷眼瞧著曲辭,想到,“也好,除去一個礙事的。”
他作為韓夫子的得意門生,又是荊州城的候伯的侄兒,打碎了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曲辭不一樣,要是讓他賠……
“呵,如今萬事俱備,只等韓夫子到來了。曲辭,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
一柱香很快過去,先生來授課時詢問到琉璃樽,“此樽在誰之手,速速拿來。”挽兒在門外聽的心驚膽顫。
許久,曲辭緩緩站起,“夫子,那琉璃樽,不知去向……”
“什麼!”夫子大怒。
“你可知那琉璃樽何等珍貴,又是我恩師所贈,怎會無故失蹤?誰拿了最好交出,既往不咎!否則,休怪老夫無情!”
“韓夫子,是弟子貪玩,覺得那琉璃樽透著陽光觀看煞是好看,所以襯挽兒小姐不注意帶出去觀看,不慎弄丟了,請夫子責罰!”
正當韓夫子怒著想要拍桌子的時候,大公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