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義捏了捏她的手,他的眉眼溫煦,並沒有絲毫不悅或惱怒之色,他帶著她一步步離開了棲霞寺,他再沒回過頭,去看後殿一眼。
“小姐.....”透過窗戶,秋月看著祁雲義夫婦離開後,方才回過身,與沈昭盈輕聲開口。
“他們都走了?”沈昭盈問了一句,方才如意質問祁雲義的聲音她全都聽見了,祁雲義的那一句“是,再也不會”也砸進了她的心裡,她的面上仍是溫溫潤潤的,唯有臉色卻是隱約有些發白。
“小姐,太子殿下.....可真狠心啊。”秋月不知該說什麼,她默了半晌,終是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他是對的,”沈昭盈只說了這幾個字,說完,她緩緩起身,在慈眉善目的菩薩面前跪了下去,她看著菩薩,美麗的眼睛中有水光劃過,她雙手合十,在菩薩面前輕聲祈求;“大慈大悲的菩薩,信女求您.....求您讓我放下......讓我忘記他......”
話未說完,終有一顆淚水順著女子姣好的容顏上落下。
☆、151章 真要把人急死了
夜色深了。
祁雲義進屋時,就見如意已是抱著孩子在床上睡著了。
祁雲義將腳步放得十分輕緩,他彎下腰,將孩子從被窩裡抱了出來,剛打算將孩子送到搖籃,就見如意揉了揉眼睛,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夫君,你回來了。”如意從床上坐起身子,隨著她的起身,就見她胸前的衣襟因著方才給孩子哺乳的緣故變得十分淩亂,裡面露出一大片誘人春色。
祁雲義看在眼裡,瞳孔深處頓時有火在燒一般,如意也是察覺到了自己衣衫不整,她臉龐有些發紅,只慌忙將自己的衣衫繫好,再看丈夫,就見祁雲義的目光仍是盯在自己身上,如意有些赧然,小聲說了句:“你看什麼呢?”
祁雲義先是將孩子送到搖籃,而後回到妻子身邊,一個用力便是將如意的身子抱在了懷裡,他覆在她的耳旁,與她低語了一句,如意聽著,臉龐頓時紅的能滴下水來般,她垂下眼睛,只在丈夫的胸口捶了一把,嗔道;“我才不問。”
“好,你不問嬤嬤,那我明日去問問太醫。”祁雲義見她這般嬌羞的模樣,心情便是舒暢起來,忍不住逗她。
“你....你不嫌醜。”如意俏臉通紅,對著丈夫脫口而出,她這句剛說完,祁雲義就是忍俊不禁,只道;“我怎麼不嫌醜了?你剛生過孩子,我去問太醫何時能同房,怎麼就......”
不等祁雲義說完,如意就是用小手捂住了丈夫的嘴巴,一面捂,一面道;“你還說!”
祁雲義眉眼含笑,他握住如意的手,將妻子的柔荑從自己的嘴巴上拿了下去,他攬住瞭如意的身子,嬌嬌軟軟的媳婦在懷,聞著她身上的馨香,祁雲義將臉龐埋在如意的雲鬢間,隔了許久,男人方才苦笑著,與她低啞著聲音嘆了一句;“真要把人急死了。”
如意聽著這句話,就連頸脖上也是浮起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她想起自己自懷孕以來,祁雲義便憐惜她年紀小,身子弱,再不曾碰過她,如今她生下孩子已滿兩月,算起日子,祁雲義差不多已是有將近一年的日子沒有要過她的身子,如意知道,丈夫是個男人,還是一個正值盛年的男人,即使他身份尊貴,不論是之前貴為親王還是如今身為太子,在他的身邊也都是連一個姬妾都不曾有過,如意想起這些,念起丈夫平日裡對自己的好,心裡便是疼惜起來,她的小手環住丈夫的健腰,輕聲喊了他一句;“夫君。”
“嗯?”祁雲義抬眸,就見妻子的眼底滿是柔情,她的臉頰透著暈紅,在燭光中更增秀色,她的睫毛微微顫著,似是害羞般,祁雲義見狀,剛要說話,就見如意出其不意的吻住了他的嘴唇。
祁雲義一震,下意識的摟住了她的腰,將她帶到自己懷裡,如意的吻清清甜甜,宛如世間最美的蜜糖,惹得他想一嘗再嘗。
男人的手微微用力,扣住瞭如意的身子,反客為主,加深了這一個吻。
“夫君.....”如意不知是何時被他壓在了床上,她的眼眸迷離,只輕輕喊著身上的男人,直到丈夫吮住她的嘴唇,將她所有的話全都吞下。
輾轉間,已是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書房。
祈雲義走進時,就見陳玉生等人已是在此相侯。
“屬下見過殿下。”看見祈雲義,諸人紛紛行禮,男人一個手勢,命眾人起身。
“事情有何進展?”祈雲義走至主位坐下,向著手下開口問道。
“啟稟殿下,趙旭東一事,已經查出了眉目。”陳玉生上前一步,與祈雲義道。
祈雲義眼底一動,問:“是何眉目?”
“屬下查到趙旭東雖是孤兒,除了龍武軍的人,平日裡也沒什麼至交好友,不過......”說到這,陳玉生頓了頓,看著祈雲義的眼睛,繼續道:“他卻有一個戀人,名為素香的,在宮中的花房裡當差。”
“素香此時在哪?”祈雲義沉聲道。
“此事怪就怪在,素香在一個月前已經失蹤,在宮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陳玉生如實稟報。
祈雲義眉心微擰,他把玩著手中的杯盞,道:“是有人挾持素香,用她來要挾趙旭東,命他去行刺忽蘭公主。”
“屬下也是這樣想,可就不知,幕後的這個人是誰?”陳玉生說起來,也是眉頭緊鎖。
“還能有誰,要我說,此人定是鄭貴妃無疑,鄭貴妃這麼多年來一直視殿下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能將殿下除之後快,如今殿下又被皇上封為太子,而她的親子卻被發往封地,她如何能嚥下這口氣?此事除了她,又還能有誰?”
郎將李彥卿按耐不住,在一旁開口。
李彥卿的話音剛落,陳玉生向著祈雲義拱了拱手,又道:“殿下,李郎將的話,也未嘗沒有道理,此事,極有可能是鄭貴妃所為。”
“說什麼極有可能,我看是千真萬確!”李彥卿也是向著祈雲義看去,與他道:“殿下,屬下是個粗人,就有什麼說什麼,如今宮裡的妃子中,只有鄭貴妃,聞妃,賢妃三人膝下有子,聞妃是四殿下的生母,她總不會派人去刺殺自己未過門的兒媳婦,至於賢妃,誰不曉得她最是不問世事,一直燒香禮佛,就連親生兒子也都是不管不問,況且,就算她想派出殺手,依她在宮裡的地位也毫無可能,那就只剩下鄭貴妃和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