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街,公主府。
月下,蕭逸把玩著一塊如琥珀般透亮的血色狼形玉佩。
這天狼血玉乍一看,除了晶瑩剔透外,並無出奇之處。
但若是運轉特殊的秘法,以血凝煞,灌輸到血玉之中,立刻就能看到另一番天地。
趙國公將這東西交給蕭逸時,並沒有透露出他所掌握的殘缺秘法。
也許是無心,也許是不想讓蕭逸知道血玉怎麼煉化。
但蕭逸早在漠北時,就已經掌握了完整的秘法。
“已經祭煉到了這種程度嗎?繼續下去,不出三個月,國公就真的十死無生了。”
無論用哪種秘法祭煉天狼血玉,都不是好事,因為一旦成功,性命也會與血玉相連。
玉碎人亡。
而且如果持有者不是漠北血脈,最終的下場只會更慘。
嗡!
蕭逸捏著天狼血玉,眼眸開闔間,碧落神瞳隱現。
嗤!
整塊血玉突然燃燒起來,一縷縷黑氣升騰。
“吼!”
伴隨著一道暴怒的狼嗥聲,血玉中湧出磅礴的血色紅霧,將整座府邸都吞噬進去。
朦朧圓月下,湧動的血霧交織成一頭暴戾的血色狼魂,張開的血盆大口猛地吞來。
“咚!”
這充斥著壓迫感的血盆大口在靠近蕭逸時,卻彷彿撞到了無形的屏障,任由它如何暴吼,都難以越過這層天障。
“可別壞了我的院子。”
蕭逸抬眸伸手間,血色狼魂的吼叫聲陡然變質。
“嗷嗚嗚嗚……”
一隻真炁凝成的手掌光潔如玉,散發著柔和的光輝。
只是輕輕一撫,就讓狼魂瞳孔劇顫,渾身毛髮炸起,四肢瑟瑟發抖,低聲嗚咽起來。
“原來是長生天的看門犬,難怪上一任漠北王會突然暴斃。”
站在風口浪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事。
上任漠北王就是被捧的太高太高。
漠北有些部族甚至將長生天刻畫在他的腳下,視他為第一信仰。
站在長生天那些無上存在的角度,自家養的狗都開始跟主人搶食了,那還有什麼活下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