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你找一張齊城的地圖給我,閒來無事,我研究研究。”上樓之前,秦梔說道。
老朱點點頭,痛快的在櫃檯下翻出了一張地圖來。
拿著地圖回到密室,秦梔坐在床上,將地圖展開,齊城盡入眼底。
齊城不算小,但與大城相比也不算什麼。不過,這周邊的山倒是很多,田地也很豐富。
看著那些山,山勢並不算起伏連綿的太過厲害。公冶崢說城郊有很多雙眼睛,想必這些山上也都是禁地,不許外人進入。
驀地,密室的門被開啟,秦梔扭頭看過去,一身銀白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收回視線,秦梔繼續研究地圖,她雙腿盤膝的坐在床上,姿勢不免幾分隨意。興許她自己也沒注意到,以前還能偽裝一下,現在,她連偽裝都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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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來,元極的視線在秦梔的身上轉了一圈,隨後定在了那地圖上。
“齊城的地圖,你要找什麼。”在床邊坐下,元極又看向她的臉,問道。
“鐵礦。”秦梔觀察著地圖,一邊說道。
“聽誰說的?老朱的舌頭,還沒那麼長。”元極幾不可微的眯起眸子,他的人他自然瞭解。
“不是老朱,他什麼都沒說。是公冶崢,我今天碰見他了。”秦梔回答,視線依舊不離地圖。
抬手,元極將地圖收走,“不用找了,鐵礦在哪兒,我知道。你想去麼,我帶你過去。”
看向他,秦梔微微睜大眼睛,“能去麼?”
“能,只不過會被亂箭射死罷了。”把地圖捲起來扔到地上,他一本正經道。
無語,秦梔嘆口氣,“接下來呢?既然已經找到了在哪兒,你準備怎麼做?不知道天機甲是不是有火硝,炸了了事。”
看著她,元極幾不可微的彎起薄唇,“這麼瘋狂。”
“那你想怎麼樣?難不成,打算客氣的進入那鐵礦觀光,然後再學習先進的冶煉技術?”攤手,他的目的難道不是損毀麼?
“即便毀了,也並非易事。初步估計,山中駐紮了將近兩萬大軍,想要去損毀,也並不容易。而且,那山裡有藥師,十分危險。”元極一字一句,聲音不高,卻能確保每個字都鑽進了秦梔的耳朵裡。
看著他,秦梔緩緩的眯起眼睛,“藥師?”這個職業稱呼,是她第一次聽到,也是元極第一次說。
“能夠豢養培植那些毒物的人,他們是藥師。”元極解釋道。
“藥師。原來,他們也是有名字的,叫藥師啊。很神秘,我看過那麼多關於吳國南部的書,都沒有涉及到他們的。”這就很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古老而神秘的職業,充滿了危險,怕是誰也不敢惹他們吧。
“玄衡閣內部的組成十分複雜,我懷疑,這些藥師,也是其中之一。與那時懸劍山的黑白莊,都是玄衡閣的走狗。”元極忽然說起了這個,可見關於藥師的真正身份和背景,他還沒有調查的太清楚。
“這麼說來,吳國的玄衡閣其實要比西棠的大月宮更復雜一些。西棠的大月宮,我認為有兩部分組成,一是西棠皇室本身,二就是那大越族了。他們的關係,糾纏難說。但這吳國,南北差異很大,且南部夷人眾多,如何分化也是個迷。如果要是能分辨的清楚他們內部的人員等級層次,對於天機甲行事,估計會更有利。”不過,目前這三個組織對她來說都是個謎,不說玄衡閣和大月宮,就連天機甲的內部,她都不清楚。
看著她在那兒分析,元極緩緩地眯起眼睛,“你認為西棠的大越族仍舊在為大月宮效力麼。”
“嗯,見過了兩次大越族的人,我認為這個可能性很高。而且,根據我所瞭解的大越族,我認為他們不會直接聽命於西棠皇室,興許在大月宮內部,有個大越族的人身份很高,可能並不比那個神慶差。”這是秦梔的分析,目前來說,最為合理。
“在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你的腦子倒是轉的很快。”而且,絲毫不會被眼前的所侷限,會大膽的設想。
“根據現有的情況做最合理且不失理智的推測,對於手無縛雞之力的我來說,是最擅長的事情了。”體力和腦力,這兩樣若連其一都不佔著,她應該也不會在這兒了。
薄唇微揚,元極看著她,那深邃的眸子看起來有幾分複雜。
秦梔看不懂他此時的眼神,他過於多變和偽裝,很難讓人看透。
收回視線,秦梔輕嘆口氣,“今日公冶崢與我說了鐵礦之事,我就想知道那鐵礦在哪兒。既然世子爺知道,那不妨告訴我,在哪個位置。”說著,她一手撐著床沿,俯身去拿那被元極之前扔在了地上的地圖。
視線隨著她,“公冶崢如何會與你說鐵礦之事?”這種事情隨便說出口,到底是善意還是惡意,懷揣著什麼心思。
費力的把地圖拿上來,秦梔一邊展開,“被我詐出來的唄,想要套話,多容易。”
“套我的話也很容易麼?”她對於這些事情,好像格外的有信心。不過,元極卻不那麼認為,若對她沒有什麼目的的話,又怎麼可能會被她輕易的套出話來。
聞言,秦梔看向他,不知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憑腦力取勝,為何她覺得他言辭之間似乎都在影射她沒走正途。
“想要套話,前提是我對這個人有目的。公冶崢符合這個條件,但世子爺嘛,我對你沒什麼目的,所以也沒想過要套你什麼話。”她淡淡道,卻不乏幾分咄咄逼人。
眸子的溫度急速降了下來,“目的?你最好將你所有的目的都扼殺在初萌之中,否則、、、”
“否則就把我嫁給街邊的乞丐。”元極話還沒說完,秦梔便開口道,她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自以為是慣了,不被他所掌控,他的心裡就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