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元極緩緩地直起身體,居高臨下,“沒什麼可看的,這地兒風水不佳,沒人會在這裡建墓。”
“誰要找墓了,我就是好奇罷了。”他這人的腦回路真的和常人大不一樣,她又不是盜墓的,找什麼墓。
“走吧。”元極轉身,還真滿足了她的好奇心,往前頭走。
秦梔跟在後面,卻驀地發現他剛剛說話也沒像她似得扯脖子喊,不過她卻聽得清楚,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走到了這棧道的盡頭,前面再邁一步就能被瀑布的流水淋到,腳下都是水,棧道被沖刷的格外乾淨。
不住的有水霧迎面撲來,想張嘴說話,嘴裡先噴進了一汪水。
元極轉身看向她,隨後一手扯住她的手臂,帶著她躍離原地,直奔著那瀑布紮了過去。
秦梔迅速的閉上眼睛,只覺得頭上一涼,下一刻就呼吸到了乾燥的空氣。
睜開眼,入眼的光線略昏暗,適應了一下,也瞧清楚了,這是一個山洞,對面幾米之外還有一個高大的東西。
仔細一看,原來是個龕位,上面是一尊泥塑,張牙舞爪,生的很是醜陋。
“這是山神,附近村民的供奉。”元極看了一眼站在她身邊的人,被水淋得臉上都是水,不過一直在睜大了眼睛瞧。
聞言,秦梔恍然,“居然修在這麼險峻複雜的地方,也算巧奪天工了。是我想的複雜了,原來是供奉山神的地方。”
“看明白了,可以出去了麼?”元極站在她身邊,語氣依舊淡淡,恍似在滿足什麼小孩子的願望。
“走吧。”秦梔也不由得笑笑,是她想的太多了。
轉身,再次抓住她的手臂,一頭扎向那擋在洞口如同幕布一般的水簾。秦梔再次閉上眼睛,兜頭一涼,然後便出來了。
還未來得及看,只覺得身體被他拽著一直在向上,腳下踢打到了樹枝,下一刻便踩到了實地。
落地,她身體晃了晃,睜開眼,回到官道上了。
眼下,她站在那官道的拐彎處,距離剛剛的戰場是最遠的位置了。那一截官道上都是人,滿身盔甲的兵士正在收拾戰場。
而被抓住的俘虜,則都被五花大綁起來,押著跪在官道邊緣。
地上的樹藤已經差不多被聚攏到了一起,根本全部被斬斷,它們已經死了,但那模樣仍舊很是懾人。它們身上都是毒液,兵士也不敢直接用手接觸,用工具收拾整理它們,很快就聚攏成了一座小山似得。
看著那些樹藤,秦梔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在書上看到的時候,她只覺得是吹噓誇大,植物就是植物,以前倒是知道有些植物以活物為生,但那些活物僅限於昆蟲之類的小東西。能吃人?簡直是胡說八道。
可是,眼下她看到的,卻和她所認知的相悖論,吳國南部的人,真的能培植出這種東西來。若是這東西能夠大面積的培植,天下無敵了。
不過,有一點還是讓她覺得有些疑惑,按理說,那些人應該早早的就將這些樹藤埋伏在這兒了,可這是官道,來往車輛行人必定數不勝數,又是如何保證那時沒有發作讓它們潛心埋伏在這兒的呢?
這其中,必定是有什麼玄機,只不過她現在弄不懂。
看著那些在忙碌的兵士,他們把樹藤堆積起來,然後開始放火。
這樹藤很潮溼,並不願意燃燒,兵士開始往上面灑油,這倒是很快,那些樹藤眨眼間燃燒起來,火苗竄起來老高。
這些兵士是在後面的第三隊,有一半是蕭山大營的兵士,還有一半是元極調來的。儘管他們穿著蕭山大營兵士一樣的衣服,可他們行事明顯不一樣,能很容易分辨的出來。
視線從那些燃燒的樹藤上移開,秦梔瞧見了仍舊擺在山邊的那些花樹。
綠美人,還有那些花,被熱火的烘烤,它們看起來也蔫了。不似那時秦梔所看到的,鮮豔欲滴,簡直像用什麼玉石雕刻出來的。
看著它們,秦梔腳下一動,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穿過那些兵士,秦梔走到了那燃燒的火堆旁,火太熱,被烘烤的她也不由得覺得熱。
剛剛在瀑布被兜頭澆了一身水,在這兒烤一會兒估摸著就能幹了。
看著那些打蔫兒的花樹,秦梔此時覺得,問題就出在它們的身上。
彎身動手,抓住那棵綠美人的樹幹,用力往外拽,樹根結結實實的埋在花盆裡,她根本拽不動。
“你做什麼呢?”驀地,冷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手上動作一頓,秦梔回頭,元極就站在她身後,正在‘欣賞’她拔樹呢。
“我覺得這些花樹有問題,所以想拔出來看看。”說著,手上繼續用勁兒,但下面碩大的花盆都被她拽起來,還是沒把樹拔出來。
瞧她那樣子,元極幾不可微的搖頭,走近一步,邊說道:“你就不怕這花盆裡頭又飛出來一群毒蟲來。”隨著他說話,他站在她身後,伸手,手抓在了她兩隻手的中間,微微施力,那綠美人就被他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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