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脈?”
梁父微微一愣,然後忍不住面露不屑之色,他說:“小夥子,不是我不相信,而是你的話實在讓我覺得不可思議。你應該知道,這段時間,我在醫院接受過各種檢查,連醫院最先進的裝置和最高明的醫生都沒法確定我的病情,你的把脈就能行?”
“行不行總要試過才知道吧?”
為了徹底取得梁父的信任,寒心幹脆說:“梁叔叔,我還是那句話,我只是想給你把脈而已,絕不會傷害到你,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把脈的過程中我不會碰到你的身體甚至是衣角,你不用擔心我的身上有毒藥什麼的。”
“換句話說,不管我能否為你確診,但最起碼我對你不會造成絲毫的二次傷害。你給我機會,你就有可能康複,而且沒有任何風險!”
聽著寒心的這番話,梁家父女二人頓時有一種腦子不夠用的感覺。
遲疑了片刻,梁雨彤甚至忍不住用弱弱的語氣說:“寒心,你說的是懸絲診脈吧?你……你竟然懂得懸絲診脈?”
懸絲診脈,顧名思義,就是說中醫聖手用絲線綁在病人的手腕之上,然後以絲線為媒介為病人診脈。
在古代,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根深蒂固,尤其是宮廷裡,禦醫給娘娘、妃子們把脈的時候常用“懸絲診脈”。
對醫專畢業的梁雨彤而言,懂得懸絲診脈的寒心簡直就是大神一般的人物。
一時之間,她看寒心的目光突然變得崇拜起來。
“咳咳……”
寒心尷尬一笑,然後說:“梁小姐,你誤會了,我說的不是懸絲診脈,而是懸空。”
“懸空?”
梁雨彤微微一愣,然後一臉茫然地說:“懸空診脈?這……這個我沒有聽過呀……”
“等下你就知道了。”
寒心沒有太過細致地解釋,畢竟他才在醫院一樓的大廳說了要那些病人去韓門求醫,他得趕緊回去。
說著,寒心也不管梁父同不同意,直接將右手食中二指伸出來,然而朝著梁父的手腕伸去。
下意識的,梁父想到了躲閃,畢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然而,就在梁父本能地想要縮手躲閃的時候,寒心伸出去的食中二指卻突然懸空停止。
這時候,他的食中二指距離梁父的手腕大概還有十幾厘米。
梁父的手平放在病床之上,而寒心的食中二指則是懸空佇立,可不就是懸空診脈?
醫生的手指與病人的手腕懸空相隔十幾厘米,這怎麼把脈呢?
一時之間,梁家父女二人的臉上滿滿的都是疑問,父女二人甚至都在想,寒心該不會是故意耍花招的吧?
遲疑了片刻,梁雨彤想要說些什麼。
然而,寒心這時候卻已經緩緩閉上了眼睛,眉宇間難掩的都是認真。
這下子,梁雨彤堵在嗓子眼的疑問就再也沒法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