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他媽給老子閉嘴!”
見眾人越說越激動,身著保安服的李笙臉色一冷,當即沉聲喝罵道:“老大不尋仇自然有不尋仇的道理,你們懂什麼?”
李笙在血煉明顯有著很高的威望,所以,他這話一出,原本鬧哄哄的房間裡立刻就鴉雀無聲。
頓了頓,李笙用略微歉意的語氣對寒心說:“寒先生,小弟我管教手下不力,讓您見笑了!”
“沒有的事!”
寒心淡淡一笑,說:“不過我聽兄弟們說你們的老大被人給打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楊龍虎和趙大歡是玩得很好的兄弟,所以,他也忍不住問道:“是啊,哥們,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作為趙大歡的小弟,李笙當然不會傻到揹著自己的老大談論對方,所以,他微微一笑,說:“寒先生,楊哥,你們先別急,我先帶你們去見老大吧!”
說著,李笙便起身將寒心等五個人朝著隔壁房間帶去。
那七八個血煉的人見李笙對寒心等人如此客氣,紛紛小聲議論著寒心的身份。
趙大歡就在隔壁房間,所以,很快的,在李笙的帶領下,寒心等人就看到趙大歡了。
此時的趙大歡正躺在一張折疊式的鋼絲床上打點滴,牆邊站著三個身著黑色西服的小弟,床邊則坐著一名五十來歲的矮胖中年男人。
很明顯,這個矮胖的中年男人就是之前那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口中的“張醫生”了。
“大歡!”
畢竟好幾年沒有見到自己的生死兄弟,而在此見面的時候趙大歡又躺在床上輸液,所以,看到趙大歡的一剎那,楊龍虎就激動得趕緊撲了上去。
“龍虎!”
這時候,躺在床上的趙大歡也認出是自己的生死兄弟楊龍虎到了,所以,激動之餘,他竟是忘了自己還在輸液,忘了自己滿身的傷,他單手撐床,作勢就要坐起來。
他這麼一動彈,立刻就牽動了周身的傷口以及手背上的針管,劇痛之下,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啊……”
“大歡,你怎麼會傷成了這樣?”
這時候,楊龍虎已經迎到床邊了,他二話不說,用力一把將趙大歡給抱在了懷裡。
“怎麼是他?”
這時候,寒心也終於注意到了趙大歡的長相,讓他驚訝的是,這個所謂的趙大歡竟就是被他痛扁過一頓的“血煉”老大李歡!
與此同時,李歡也注意到了寒心的存在,所以,即便他因為見到久別的生死兄弟而激動得淚流滿面,但還是趕緊推開了楊龍虎,然後強忍著周身的劇痛翻身下床。
眾目睽睽之下,李歡恭恭敬敬地沖著門口滿臉錯愕的寒心喊了一嗓子:“心哥,您怎麼也來了?”
“嗯?”
李歡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無不驚駭,一個個全都忍不住用看怪物的眼神盯著寒心看。
頓了頓,李笙用驚訝的語氣問李歡,說:“老大,你怎麼也認識寒先生?”
楊龍虎也趕緊連珠炮一般問李歡,說:“大歡,你認識我的老闆?”
甚至於,就連跟在寒心身旁的胡寶虎也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問寒心,說:“心哥,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察覺到眾人全都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盯著自己看,寒心不由得微微皺眉,甚至還忍不住瞪了李歡一眼,臉上隱隱有幾分不快。
寒心的確有些生氣,因為他以神農鼎收服李歡的本意是要李歡跟在秦縱橫的身邊秘密監視秦縱橫,如今李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稱呼寒心為“心哥”,自然,寒心和李歡的關系就有可能傳到秦縱橫那兒。
真到了那時候,不僅寒心無法如願監視秦縱橫,李歡也極有可能會被秦縱橫死。
這麼一想,都不給李歡回答楊龍虎和李笙的問題的機會,寒心於是就趕緊刻意笑著對李歡說:“哥們,你認錯人了吧?什麼心哥不心哥的,我不認識你啊!”
說著,寒心忙又欲蓋彌彰地補充了一句:“不過說來也真是巧了,我叫寒心,你叫我心哥還真是沒有叫錯呢!哈哈……”
不得不說,寒心的解釋實在是太牽強了一點,只怕連小孩子都無法騙到。
所以,寒心這話一出,眾人看他和李歡的眼神就更加奇怪了,尤其是李笙,他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打量了寒心好幾次,然後突然瞳孔皺縮,驚撥出聲:“寒心?你就是殺死了張哥和趙哥的那個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