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保安不僅個子高,而且面板黝黑,舉手投足之間無不給人一種彪悍無雙的感覺,就彷彿是久經沙場的猛將一般。
保安的眼睛非常有神,他問話的同時,淩厲的目光一一從寒心、胡寶虎等人的臉上掠過,霸氣側漏!
“咦?”
將保安身上那種彪悍的氣質看在眼裡,寒心不由得來了興致,他心說,一個看門的保安尚且如此彪悍,那麼,楊龍虎口中的那位“趙大歡”或許還真是一個猛人呢!
這麼一想,寒心於是就用不卑不亢的語氣對那名保安說:“朋友,我們是來找人的!”
“找人?”
這時候,氣質彪悍的高瘦保安已經上上下下將寒心以及跟在寒心身後的胡寶虎等眾人的衣著打扮看了個遍,寒心著鵝黃色長袖體恤衫和天藍色牛仔褲,一派的休閑打扮,而胡寶虎、楊龍虎、山貓則清一色的黑色西服搭配高檔黑皮鞋,保鏢一般,同樣的霸氣側漏。
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寒心等人的衣著打扮讓保安不得不小心地掂量,頓了頓,他同樣用不卑不亢的語氣反問寒心:“你們要找什麼人?”
寒心嘴角微微上揚,說:“趙大歡!”
“你……你們是……”
冷不防聽到寒心這話,原本泰然自若的保安竟是不禁臉色大變,就彷彿是看到了鬼一般,甚至於,他說話的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略微冷靜了一下之後,他才再次上上下下認真打量起寒心來,頓了頓,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問寒心,說:“先生可是從青城過來的楊哥?”
注意到保安說這話的時候言語中難掩的都是尊敬,寒心更覺那個叫“趙大歡”的人不簡單,所以,他於是就回頭瞟了楊龍虎一眼,示意楊龍虎回話。
楊龍虎於是就抬腳走到寒心的身旁,然後指了指寒心,對保安說:“抱歉,我才是從青城市過來的楊龍虎,這位是我的老闆——寒先生!”
“寒先生?”
聽了楊龍虎這話,保安顯得更加侷促了,雖然他不認識什麼“寒先生”,但是他的老大卻親自交代過,要他在門口等待一位從青城市過來的楊哥。
在這位保安看來,既然自己的老大如此重視楊龍虎,那麼楊龍虎肯定也是一方老大!
既然楊龍虎是一方老大,那寒先生這位楊龍虎的“老闆”又該是怎樣的身份呢?
最讓保安驚駭的是,寒心看起來是那麼年輕,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成就,在保安看來,似寒心這樣的人物只怕比他的老大還要厲害!
所以,略微遲疑了片刻之後,保安趕緊說:“寒先生,楊哥,幾位老大,請跟我來吧,我們老大等候多時了!”
說話的同時,保安恭恭敬敬地做了個請的動作。
察覺到眼前這位保安即便有些緊張但卻始終能夠保持著男人的風度,不卑不亢,寒心不由猜測對方或許並不是工地的保安、而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所以假扮成保安而已,畢竟,保安室裡那四五個保安此刻正探頭探腦地透過窗戶偷看他這邊,神色惶恐,如老鼠見了貓一般畏首畏尾的。
在高瘦保安的帶領下,寒心等五人一步步深入工地內部,四周盡是來來往往的民工,滿地擺放的都是磚頭、水泥、鋼筋、石頭。
以寒心的眼光來看,在場忙忙碌碌的民工中或許也有趙大歡的小弟,因為那些人始終都用並不友善的隱晦目光盯著寒心這邊看,就如同是看到了獵物一般,神色中難掩的都是不懷好意。
寒心甚至覺得,如果不是有高瘦保安帶路,只怕那些好戰的熱血分子分分鐘就會撲上來尋釁。
這個還在建設中的小區規模宏大,在高瘦保安的帶領下,寒心等五人竟是足足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才到了一棟快要完工的住宅樓下。
這棟樓整體已經完工,但外部卻還沒有填瓷磚,給人一種非常粗糙的感覺,內部也是一樣,除了地面已經鋪砌了一層粗糙的水泥之外,牆壁四周都還沒有粉刷,哪怕此時是大中午的,哪怕開著照明燈,但依然灰濛濛的。
在高瘦保安的帶領下,很快的,寒心等五人就來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裡。
這個房間非常寬敞,應該是客廳之類的,不過,因為還沒有裝修,看起來非常破敗。
四面牆邊都擺著老舊的黑色皮質沙發,中間是兩張拼接在一起的辦公桌,此時,七八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正圍在辦公桌前玩撲克牌,人手一支煙,吞雲吐霧,使得並不通風的房間裡一片的烏煙瘴氣。
見高瘦保安帶著寒心等五個人出現在還沒有安裝房門的門口,原本正鬧哄哄玩牌的七八個男人立刻挺直了腰板看向高瘦保安的方向,並齊聲高呼:“笙哥!”
高瘦保安本名李笙,是“血煉”繼張雲天、趙擎天死後李歡手下最得力的幹將之一,人稱“笙哥”。
“老大呢?”
領著寒心等人進屋坐到牆邊的沙發上之後,李笙便問那七八個男人。
“張醫生剛到,老大正在隔壁房間接受治療呢!”
其中一名膀大腰圓、赤著上身的壯漢說:“哼!要是讓老子知道是誰把老大打得這麼慘,我他媽一定要把那個混蛋給滅嘍!”
這個壯漢似是有意在寒心等五個人的面前展示他一身爆炸性的肌肉,所以,說話的同時,他刻意一拳砸在面前老舊辦公桌上,將辦公桌砸得搖搖晃晃的。
另一個壯漢似是不憤,便用無比粗獷的語氣介面說:“笙哥,老大也忒反常了一點,為什麼不讓弟兄們為他報仇呢?”
一時之間,那七八個男人全都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來,紛紛都是為自己的老大被打而鳴不平的言詞,真可謂群情激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