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特撓了撓頭,一臉想不通的樣子。
“老師也是這麼問我的,我就告訴他,50個銅幣加50個銅幣是一枚銀幣。當我們能湊夠一枚銀幣的零錢時,就會去酒館好好的喝一杯,所以自然是零嘍。”
“咳咳咳,你說的好像某種意義上也沒錯。”
陳悅好懸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他深深的為這些人才所佩服。
亞伯特一臉贊同:“還是領主大人有見識,那個老師聽完我的答案之後就罵我是蠢豬,然後罵著罵著就倒在了地上,結果後面的課也沒上完。”
“那其他老師呢?”
“好像也是這個這樣子,聽說昨天晚上除了安東大人沒有一個人是把課程上完的。”
“不過安東大人在門口抽了好久的煙才回去的,今早見到他的時候他好像完全不記得昨晚的課程似的,提都不提。”
“可憐的安東,真是難以想象他在課堂上遭遇了怎樣的折磨。”陳悅有些同情安東,這種情況他遇見過,是人在遇到巨大的心理創傷後出於自保,將那部分痛苦的記憶封印起來的選擇性失憶。
不過聽了亞伯特的敘述後陳悅敏銳的發現了這個世界的教育存在有巨大的問題。
在這個世界知識被貴族所壟斷,是貴族統治的重要基石。
平民偶爾能接受到的教育也不過是口口相傳的職業教育。
即使有一些平民學習到了文字,也多是透過一些偶然的機會學到的隻言片語,非常零散不成體系。
就算是安東這樣思想比較開放的貴族階級願意舍下身段給平民們傳授知識。
囿於時代的侷限性他也只是知道把自己所學的貴族教育直接轉授給這些聽課的平民。
簡單概括一下就是現有的教材不接地氣。
於是就發生了這種令人啼笑皆非的場面。
編寫一本適合窮人的教材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陳悅思索了一下,拿出張紙條,在上面快速的寫下了一些單詞。
“把這個交給安東,告訴他這段時間的夜學只要教這些東西就好了。
其他的內容全部暫停,等過幾天我來親自任教。”
亞伯特接過來一看,全是一些簡短的詞彙,於是隨口問道:
“領主大人,這些都是些什麼?看起來比老師教的東西簡單多了。”
陳悅微笑道:“那當然,這些都是與你們息息相關的詞彙,比如這個詞就是可以上頂天下立地的工人。”
“上頂天的下立地的工人?”
亞伯特瞪大了眼睛,他從沒聽說過類似的說法。
“上頂天下立地……”
“上頂天……”
亞伯特喃喃自語了幾遍,興奮的問道:“我學會了領主大人,那麼我們這些衛兵是哪個詞?”
陳悅沒有注意到亞伯特的異常,一邊翻閱著其他的典籍,一邊隨口答道:
“你們?雖然衛兵也是對你們的稱呼,但是更準確點說你們應該被稱作軍人,保家衛國是為軍人。”
保家衛國!
這四個字瞬間擊穿了亞伯特的心防。
從未有人這樣跟他們解釋過自己職業的使命,在連同亞伯特在內的衛兵們只不過是把自己的身份當成了一種謀生的工具。
他們之所以會去戰鬥,去流血也不過是因為有人給他們一口飯吃。
亞伯特雖然沒聽過‘人吃飯是為了活著,但人活著不應該是為了吃飯’。
但是他也有了一些類似的覺悟。
前後只不過是短短几秒的差距,亞伯特的眼神卻變得前所未有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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