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將此寶置於竅內,所發動的火屬性法寶、法術、秘術、神通的攻伐威能都將得到翻倍加持,並能天然退避一切靈火位的火種。
就這片刻,潮溼的石洞已顯乾燥。粘在石洞表面的海垢也是迅速乾癟了起來,併發出一股股惡臭。
男子見了其師妹如此震驚模樣,把玩著掌中這赤紅火球,愉悅道:“師妹覺得如何?”
女子似才從驚愕中回過身來,先是‘嗯嗯’了點頭,隨後又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啊’的一聲,瞪大了美眸,連連擺手道:
“不不不,這是島主的傳承信物,我,我怎麼敢要,師兄你還是收回去吧,還有啊,不要在別人面前顯擺,這一點,老島主就做得很好,直到老島主羽化仙去時,人家才知曉呢。”
“師妹這是埋怨父親?”男子似笑非笑,因太過醜陋,流露出的就是陰險韻味了。
女子嚇了一跳,忙辯解道:“誰說的,只是人家不善言辭,反正就是不要被別人發現,從而引起覬覦。”
男子哈笑道:“別人自然不會知曉,況且,這兒有外人嗎?”說著,拿眼掃了掃石洞。
雲軒怕真被其發現,忙收回眼角餘光,一動不動。
女子則是羞赧一笑,低下了螓首,可目光卻時不時的向男子掌中把玩的赤紅火球遊離過去。
“呶!”男子伸出託著火球的手臂,玩笑道:“喜歡就拿著唄,難不成你是不想做我的道侶。唉,也是啊,我被‘火毒蛤蟆’的毒囊傷了法身,術法根本修復不得,今生註定是個人見人惡的醜八怪,我理解,我……哎呦,哎呦,疼!疼!疼!”
女子追上前去,又在男子靴面上狠狠踏了兩腳,並一把搶過火球,收入囊中,並指著男子的鼻尖,怒容滿面的叱道:“我告訴你陳三郎,你要是膽敢再說這種窩囊話,我羅玉娘絕對拍死你。”
“哈哈……”
陳三郎不惱反喜,一步跨前,將女子攬入懷中,狂笑道:“若真能死在玉娘你手下,我陳三郎……”男子捧住了女子臉蛋,眼含狂熱情愫的說道:“……雖死猶榮……呃……為……”
時間凝固了剎那!
男子像是一條死蛇,滑倒在地面上,圓睜的眼眸中滿是難以置信和不甘。
女子十指交叉,還保持著摟住男子腰部的姿勢。
雲軒數的清楚,一直過了十息,女子這才收回了手臂,緩緩蹲下身來,眼望著死不瞑目的男子,幽幽嘆了口氣,呢喃道:
“三郎,莫怪師妹心毒,與無上道途一比,比翼雙飛又算的了什麼。”話罷,為其蓋上了眼皮,隨後轉過身來,眼望著石洞深處,嫣然一笑,道:“看了這麼久,有什麼想說的?”美眸中滿是水汪汪的情意。
聞聽此言,縱使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雲軒也覺得兩耳一聲嗡鳴,雖沒有銅鏡把面,但他敢肯定,自己的臉色現在已經變白了,心‘砰砰砰’的劇烈跳動,幾乎要彈出胸腔了,喉嚨間也是一陣乾燥難耐,似是含著一粒火炭,說不出的煎熬。
幾乎就在這一瞬間,雲軒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架起血影劍遁逃之夭夭,可就在他即將發動血影劍的那一刻,身前突然傳來了一聲雷鳴般的響亮笑聲,這聲笑聲出現的太過突兀,說實話,又加上緊張過度的原因,以至於雲軒直接被嚇懵了。
下一息,呆若木雞的雲軒就發現在身前二尺的地方,有一道偉岸身影浮現而出。
這人也是一襲大紅法袍,鋥亮的光頭在旱魃珠的照耀下,閃閃發光,且揹負著一條劍匣,上面有一條條黑布纏繞。
人,切忌大喜大悲。
此時,雲軒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要被掏空了,手指顫抖的他捂住狂烈跳動的胸口,只覺得一陣慶幸,幸好自己躲的夠深,要是再前上二尺,自己雖有鵝毛作用的斂息隱身,但要是與對面撞在了一起,肯定是要被發覺的。
現形而出的光頭又是一陣豪邁大笑,上前兩步,拍手讚道:“玉娘好演技,精彩,精彩,精彩絕倫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