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娘笑逐顏開,拍著呼之欲出的胸脯,狀似歡喜道:“原來是雷師兄,嚇小妹一條。師兄是何時到來的?”要不是自己擁有某種靈體,又得到了旱魃珠的增幅,還真發現不得。這讓羅玉娘也是暗自心驚。
這光頭好像特別愛笑,又是哈哈大笑了會,才道:“我說是和你倆一起來的,你信嗎?”
羅玉娘丟擲一記媚眼,道:“自是信的,誰不知雷師兄你繼承了‘太白劍仙’在奇山惡水中佈下的一道傳承呢!”
本還笑容滿面的高個光頭笑容漸漸消失,寒聲道:“我自認為此事除我之外,天知地知,你又是怎麼知曉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羅玉娘蓮步輕移,上前幾步,輕柔的撫摸著光頭寬敞而健美的胸膛,眼中閃過一抹異彩,用那半似呻吟,半似撒嬌的軟糯語氣說道:“師兄你鍛鍊的不錯嘛,有機會一定要教教人家哦!”
光頭被弄的心底升起一團邪火,可理智告訴他,這是一條竹葉青、這是一條母老虎,千萬不能放鬆警惕,千萬不能。
可通常而言,男人對於漂亮的女人是沒有抵抗力的,特別是朝思暮想多,擼的昏天黑地的。
但面對面時,愛慕者又會假清高,是以,光頭將羅玉娘狠狠推開,冷著臉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和那賤婢是‘手帕交’,定是她嘴碎,告的密吧?”
羅玉娘見光頭如此態度,以其對於男人心理的揣摩與掌控,可以斷定,魚兒心動了,因此,她被推搡出步許外後,先是嘟著嘴,幽怨的瞪著光頭。
待其目光不敢與她直視時,羅玉娘這才抿了抿溼潤的紅唇,像個小女孩般跳上前來,雙手搭在光頭肩頭,狡黠一笑,道:“師兄你剛才還說天知地知就你知,現在怎麼連自己的雙修伴侶也知道了?”
“這……”光頭面上閃過些許尷尬,不過很快又反應了過來,沉聲道:“此時以後再提,現在我更關心的是你的作為?”
“我?”羅玉娘眨了眨長長睫毛,又伸出玉指,先是指了指自己的鼻翼,又側過身,指了指陳三郎的屍體,疑惑道:“師兄說的是這事?”
“不然呢!”光頭眼神愈顯冰冷。
羅玉娘將搭在光頭左邊的手臂輕輕收回,也是沒了笑容,聲音平淡的道:“師兄也知,他們父子倆本是人和異族的混血,我的、我的……”
羅玉娘抬頭看了眼光頭,一咬牙道:“在我還未踏足準通靈時,我的貞潔就已經被他的父親玷汙了。”
說到這時,羅玉娘又像是悲從中來,蹲下身來,輕聲啜泣起來,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滾落而下。
“嗯?”光頭顯得很吃驚,眼望著腳下的佳人哭的梨花帶雨。他不禁心軟了起來,也是蹲下了身,伸出一隻寬大的手臂,略一猶豫,還是落在了羅玉娘淡薄的肩膀上,安慰道:“別怕,現在不是好好地嗎?”
“師兄!”羅玉娘用鼻音回了聲,抬起淚眼汪汪的眼眸,哽咽道:“師兄以為師父只單單收我們為徒而已?不,全不是的。有次……”
羅玉娘低垂下發紅的臉蛋,輕聲道:“有次我被迫跟師父那個完,他以為我睡著了,就去大殿了,而我恰好偷聽到他們父子的談話,師父說,收我和其他師妹的目的是為了供應採補,而收你和其餘師弟的目的,則是要將你們合煉成‘八臂屍魁’。”
光頭眼中滿是複雜之色。
羅玉娘見此,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痕,繼續道:“看來師兄也有所知曉。”
光頭握緊了拳頭,點頭道:“確實有所耳聞。幸虧咱們的師父被仇敵打傷了根基,不然過些日子,咱們都遭殃了。”
羅玉娘搖了搖頭,道:“謠傳而已。據我所知,師父是在修煉‘十方俱滅大法’時走岔了路線,這才害了不治之症。”
“十方俱滅大法?”光頭徹底動容,一把抓住羅玉娘手腕,呼喝道:“此話當真。”
“哎呀!”羅玉娘被捏的蹙起了秀美。
光頭也發現自己太過失態了,忙鬆開手指,連忙致歉道:“愚兄唐突了,還望師妹勿怪。”
羅玉娘搖頭笑了笑,道:“十方俱滅大法是魔道‘三大至尊煉魔玄功法門’之一,當時小妹初聞此法名,也是驚叫出聲了呢。”
躲在石洞深處的雲軒也是暗自嚼嚼起了這個玄功法門,又因此延伸出了魔道根據地。
只要是煉炁士,都知十大仙府,卻鮮少有人知曉十大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