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這回看來是要走個過場了,還望大哥看在兄弟的情分上,好處可要分小弟三成才好啊。”
刀疤臉對此行也是信心滿滿,故而笑罵道:“你這小子沒一個優點,但就是識相。”
“那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嘛!”齙牙男子好像很得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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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途傳送,可不比近距離那般身心輕鬆。
雲軒只覺得自己就像只瘋狂旋轉的陀螺,轉的不辨方位,轉的天昏地暗。
剛現身在傳送臺上,身子就不受的旋翻了,然後捂著心口,一陣乾嘔。
就在此時,他聞到了一股特殊氣味。
這股氣味初聞清香淡雅,再聞又像是臭珠,可一旦入了體內,宛若春風化雨,令人舒泰萬分,種種不適蕩然無存。
他心感詫異,睜開眼後,爬起身來,便間的有一位託著美髯的年長儒者盤膝坐在數丈開外,正捧著一卷竹簡看的入神,絲毫沒理會雲軒等人。
而在年長儒者身前的小案几上,唯獨放著一尊巴掌大小的青銅香爐,絲絲縷縷的紫煙均勻的塗抹在眾人身上,滌去了心頭不適後,就不再見有青煙湧出。
但雙童在來的路上就被甩暈了,此時有了紫煙淨化,雙童緊皺的眉頭也是鬆開了,但一時半刻是醒不來了。
白鶴、了知二道人各抱起一童子,和步千塵一同緊隨著第五仙音而去。
“君寶兄,咱們也走吧!”走時,李弱沖年長儒者還行了一揖。
出了這座石室,就是一條蜿蜒向上的甬道。
過不多時,眾人便上了地面,卻置身在山崖之邊。
抬眼看去,廖闊藍天,滔滔碧浪,莽荒氣息撲面而來,讓人倍感孤獨與渺小。
第五仙音搖指著崖後數里開外一塊盆地中的城池,聲音中不見起伏,道:“這座‘海神城’是咱們人族煉炁士在海神島開設的唯獨據點。
“其中坐鎮著三位崑崙特派真人,所以咱們在吃下道果前,還不能去。”如此說著,她又祭出了竹樓。
竹樓轟鳴一聲,化一道流光,投東北而去。
不多時,懸崖上出現了一白髮老嫗,她眯著一雙不顯渾濁,反而寒光冷冽的眸子,盯著遠去的流光就要消失在天邊時,似是考慮好了一般,突然一聲低喝,右手駢起劍指,凌空一點。
但聞一聲鷹鳴鶴唳般的劍鳴聲奏響,一道金色劍光帶著點細微的破空聲,已然去的遠了。
村婦打扮的女修望了眼直追竹樓而去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自語道:“也罷,既然來了海神島,也該順手了斷那樁因果了。”
法決一起,足下自有云煙生成,託著她不疾不徐的向海神城而去。
“老子就說過能來海神島的都不是易與之輩,就這點時間,那些人的氣息已經是淡不可查,分明去的遠了。”打著黃雀在後注意的刀疤臉聞了聞周邊,朝東北方位說道。
“你啥時候說的?”齙牙男子腹誹一句後,做出一貫以‘大哥’馬首是瞻的模樣,問道:“大哥,現在追還是不追?”
“給你說了多少遍了,富貴險中求,富貴險中求,你他孃的拿老子的話放屁了?娘希匹!”刀疤臉給了齙牙男子一記爆慄。
齙牙男子堆著笑臉,告饒道:“大哥恕罪恕罪。小弟明白了!”
刀疤臉哼了聲,道:“你明白甚麼了?”
“大哥的意思是要先看看風向……”齙牙男子越說越小聲。
“還算有藥救。”刀疤臉先是笑了下,又把臉一拉,喝罵道:“還不放出‘駟馬戰車’。”
“是是是!”齙牙男子唯唯諾諾,張口一吐,便有一物迎風狂長,轉眼化為一輛並肩齊驅的青銅戰車。
戰車看著古樸厚重,可流轉的氣機法度,無一不彰顯著這是一輛法寶品階的戰車。
此車,便是齙牙男子的本命法寶,也是他身上唯一一件法寶。
窮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還是法寶不是普通一重天的煉炁士隨便就能有的,一般情況下,腰包富裕的煉炁士最多也不過三件。
畢竟法寶只是外物,最重要的還是修為。要想修行,就得靠丹藥助推,靈竅越少者,對丹藥的依賴性就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