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樹唯一,暫且不提。
單說這五行道果,傳說,每吃的一顆,便能在體內多孕育出一座靈竅。最多可孕育出一百零八座上限靈竅,直指大道。
不過可惜的是,翻了諸多書籍,除了對十大神樹的名稱和最終神效有些簡單介紹,楞是沒遇到一張圖影說明和特點。只怕哪一天真遇到了神樹,都不知道是神樹吧。
畢竟,神物自晦,與普通樹木毫無區別。
見雙徒送走了雲軒,白鶴真人這才一指點在八角銅鏡中央,一圈漣漪盪漾開來,鏡中頓時清晰的映照出一人的上半身來。
這婦人保養的很好,有種風韻猶存的味道,見白鶴就要起身,婦人擺了擺手,道:“免了。”
“恩師可有吩咐?”
站起身來的白鶴恭恭敬敬地問道。
“無事自不會攪你清淨。”婦人笑了聲,道:“網羅到了多少人?”
“算上方才來的,已有四位。”白鶴道人伸出四根手指。
“足夠了。為師也將此寶祭煉完了。你準備一下,翌日清晨,咱們就出發,是成是敗,在此一舉。”言罷,就斷了聯絡。
良久之後,白鶴道人長長的嘆了口氣,緩緩座回原位,一口將杯中茶水應盡,怔怔的望著牆上掛著的三清畫像。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
……
雞鳴枕上,夜氣方回。
就聽長息童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道長,道長,師父請你過去,你可要快些。”聲音中有著難以掩蓋的興奮。
睡不寬衣的雲軒下了床榻,拿法力捋平了床單的皺褶,收起具有警示及略起防禦作用的‘護道令’,便出了這間古色古香的房舍。
挑著一盞橘黃燈籠的長息童子見雲軒這麼快就出來了,很是高興的催促道:“道長,你快些過去吧。我還要去燒茶呢。”
“那快去吧。”
雲軒摸了摸童子腦袋,提步出了廊道,向白鶴道人招待過他的屋子行去。
正要掀簾而入,身後忽傳來一把溫潤嗓音:“道友請留步!”
雲軒縮回抬起的手臂,轉過身來,見是一位翩翩美少年,不過仔細一看,這美少年一臉病態,此時正拿扇掩唇,虛弱的咳嗽了兩聲,這才一拱手,彬彬有禮的說道:“小弟姓李,單名一個‘弱’字,不知兄臺如何稱呼?”咳嗽時有氣無力,說出的話卻中氣十足。
雲軒心中一愣,手上卻不慢分毫,回禮道:“我姓張名君寶,不知李公子喚我有何事?”
少年顯然很滿意這個稱呼,先是習慣性的咳嗽兩聲,這才再施禮道:“原來是君寶兄,失敬失敬。也無要事,只是打個招呼。”
一般情況下,雲軒是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尺,他也不閒凡間儒家那套繁文縟節,繼續回禮道:“不敢。”隨又掀起門簾,做了個‘請’的姿勢。
“有僭!”李弱行了一禮,虛弱的咳嗽著走了進去。
雲軒跟了進去,舉目一掃,除了白鶴道人和麻衣道人端坐主位外,兩旁客椅上還各做著一人。
左邊這個中年男子五官端正,相貌堂堂,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見二人進來,嘴角露出一絲溫和微笑,頷首致意。
另一人是個黑衣勁服的冷酷青年,雙手扶膝,坐得筆直,看著非常精練的模樣。淡淡的瞥了進來的二人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劍修。”雲軒看著冷酷青年右手邊高腳方桌上擱著的漆黑劍匣,心中暗道一聲。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咱們就直接步入正題吧。”白鶴道人揚了揚手中這卷泛著清輝的玉簡,告誡道:“簽下天道契約時,諸位道友可記著一定要用真姓、名,或字、號以及真血,不然可不受契約承認。”
言罷,便攤開玉簡,咬破食指,在玉簡左下空白區域處用精血寫下了自己的姓名。之後,就將玉簡遞給了麻衣道人。
寫好後,又傳給了下首位置的冷酷青年……
雲軒接過對面坐著的李弱親手送來的玉簡後,道謝一聲後低頭一掃玉簡中的契約內容,見毫無瑕疵,又看了看三人血字,依次分別是:第五仙音、千葉、長息、白鶴、了知、步千塵、李弱。
據書裡記載,契約有天道契約、心魔契約、主僕契約,還有極為難制且萬分惡毒的輪迴契約這四種。
天道契約非宗師品階的煉器師煉製不出,在幾種契約中最為真實,及時。
真實是指在簽訂契約時,化名是無法寫在時刻受天道監視的契約上的,不管如何作偽,皆是寫一字,消失一字。
及時是說違誓者會立刻受到天道制裁,難以防備。當然了,所謂的制裁是指天道會給你帶來厄運,而非契約上所說的‘若違此誓,渾身潰爛,五雷轟頂’什麼的,但誓言發的越重,由此轉化而成的厄運也就愈強。
因此,簽訂契約時一定要慎重再慎重,一個不查入了文字陷阱中,那後悔可就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