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達官顯貴在宴請賓客時都會擺上這道菜,以此彰顯自己的底蘊和對友人的推崇。
……
一線天山脈。
雪,紛紛揚揚的下著。
風,呼呼嗚嗚的颳著。
話說這一日晌午時分!
有兩道臃腫的身影踏著碎瓊亂玉,迤邐揹著北風向一線天山脈行來。
“咯吱吱!”
厚過膝蓋的積雪被腳掌踩得作響。
沒過多久,艱難行進的二人不得不大口喘著粗氣停了身來略作休息。
左邊那人把左手從右臂棉袖中取出,拉下遮住面龐的頭巾,露出一張堅毅有形的臉龐,特別是那雙殺傷力極強的目光,教人難以忘懷。
此時,這位正值壯年的男子俯身捏了個雪球,塞進嘴裡,冰冷的雪水滑入喉嚨,卻怎麼也澆滅不了他那一顆仇恨的心。
此時,另一人扶著膝蓋喘息了一會,直起腰來拉下面巾。
她就像是一朵盛放的百合,美而不妖,豔而不俗,千嬌百媚,無與倫比。
她看了微微仰著頭,任由雪花在臉龐上化開的男子一眼,猶豫再三,還是鼓足了勇氣,低聲下氣地說道:“夫君,咱們還是回家去吧!”
握緊了拳頭的男子睜開粘著雪花的眼簾,澎湃的殺意轉瞬而逝,他儘量讓自己心態保持平穩,但還是忍不住冷冷地說道:
“你回去吧,我已經沒有家了。還有,請你明白了‘夫君’的含義了再叫吧!”
說罷,他也不再將頭巾捂住臉面,哼了一聲,徑直向前行去。
那女子見男子還是這般態度,也是有些忍不住來氣了,當即指著男子背影說:
“樊天,到這時候了,你難道還看不出來,我對你的愛嗎?”
“閉嘴,賤婢!你不配擁有愛!”
那被稱做樊天的壯年男子猛然一個轉身,掄起巴掌就向女子打去。
那女子也是不躲,就靜靜的看著巴掌落來。
“哼!”
樊天終究沒有下得去手,縮回手掌後,他顫抖著身軀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他突然笑了,笑容中卻帶著無限的淒涼與無奈。
樊天手指著女子,邊退邊說:“你說的對,你說的對,你說的太對了!”
樊天大吼:“欺騙我的感情,霸佔我的家業,奪取我的劍經,坑害我的胞弟,廢除我的功力,讓我聲名狼藉的都是你爹,都是你爹!我好恨我自己,我好恨我自己,世上竟然有我這種又蠢又笨的廢物。”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堅強如樊天,此時也不禁被‘情’之一字逼的淚水在眼圈中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