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青玄以‘心聲’所說事兒後,天機真人頷首道了聲:“善!”
“如此,拜託真人了!”
青玄長舒了口氣,往日緊皺的眉心緩緩舒開。這一刻,他只覺得肩上扛著的千斤重擔蕩然無存,心中負擔一去,看向自然的眼神又有不同,但見雲捲雲舒,翻騰洶湧,心中忽有所悟,長笑出聲,道的一聲:“珍重!”渾身炸起耀耀玄光,似是迴光返照,又像是流星隕落,劃出一條經久不散的玄黃弧光,投遠方墜落。
天機真人佇立良久,回過神來,環顧四周,雲海翻騰,氣象萬千,似唾手可得,可怎麼也抓不住,低頭看了眼掌中為求仙道,以烙鐵硬生生燙出的‘十’字疤痕,向道之心愈加堅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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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您就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一位長得就跟只猴子似,穿著燈籠褲,套著個黑色馬甲的乾瘦少年蹲在靠著光柱抽旱菸的胡不喜身旁狠狠拍著乾癟癟的胸膛保證道,可一雙眼珠子一刻不停的骨碌碌亂轉,左瞅瞅,右看看,給人賊兮兮的感覺。
胡不喜‘嗯’了聲,吧嗒了口旱菸,吞雲吐霧道:“墨心兒、雲軒,你倆還有什麼要問的?”
“老祖宗,心兒妹妹冰雪聰明,我都能明白的,她早就明白了!”乾瘦少年嘿嘿一笑,看了眼胡不喜右側侍立的少女一眼,搶著說道。
“問你了嗎?”胡不喜一翻白眼,就是一個爆慄打去。
“沒,沒,沒有,哎呦,疼!”乾瘦少年躲閃不及,捂著腦袋帶著哭腔,埋怨道:“老祖宗,你下手你忒狠了。萬一把我打傻了,誰還為你養老送終?”
“狗雜種,竟敢咒老子死,我打……”胡不喜勃然大怒,舉起煙槍,作勢要打,唬的乾瘦少年怪叫一聲,連滾帶爬跑到遠處,真越看越像只猴子的他蹲在地上,可憐巴巴的望著胡不喜。
胡不喜哼了聲,看了站在他右側方那位臉盤兒很大,一臉福氣相,長得虎背熊腰,卻做著一副文靜模樣,一直低著腦袋的後者羞澀一笑,雙手絞著衣襟,怯生生地說道:“明白了!”
雲軒見她這般作態,倒也未覺著不妥,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些人的性格就是如此古怪,習慣了後也就覺得很正常。
就像突然聽到一個女性名字,可見到了人後才知道是個男的。等叫習慣了,也就覺得再正常不過,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見二人沒了問的,胡不喜滿意的點了點頭,在這雙磨得都快露出腳掌的鞋底磕掉煙爐中的殘渣,系在腰間後,從懷中取出十餘隻疊的整整齊齊,一律硃紅的百寶囊,給雲軒和墨心兒各分了四隻。
那長得很像猴子的乾瘦少年果然有些機靈,不待他家老祖宗喝罵,就笑嘻嘻地跑了過來,毫不猶豫跪下來喊,頓時換了副嘴臉,淚眼汪汪喊道:“老祖宗,我錯了!我……”
“別演了!”胡不喜又是一個白眼翻了過去,把剩下的五隻百寶囊都丟給了喜形於色的乾瘦少年。
“事成之後,你們每人都可留下一隻寶囊,掌門承諾了,只要事情辦的好,可破例收為正式弟子,授以煉魔玄功,或是實現三個力所能及的心願。可要是事情辦砸了,不好的話就不說了,你們懂的!一應物資都在袋中,都回去準備吧!對了,你小子等一會,掌教有話給你說。”胡不喜看了眼雲軒,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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