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天!”
“啊?”雲軒詫異地睜眼問:“你們村子叫長生天?”
“是啊!”黑小虎偏頭,疑惑的問:“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名字很好!”雲軒笑著閉上了眼。
黑小虎豎出大拇指,讚道:“阿軒你真有眼光!”
“那是!”雲軒挑眉一笑,又問:“小虎你還沒說你們那塊大地怎麼稱呼?”
“我們那只有我們一個村子,出了村子就是草原,草原就是叫草原,其實我長這麼大還沒出過村子呢!”
“那你怎麼來到這的?”這下輪到雲軒疑惑了。
“我也不知道,好好地一覺醒來就到什麼南柯(開陽)群齊老伯家了。”黑小虎嘆了口氣,拄著腦袋很是苦惱。
“哦?”雲軒眼角抽搐了幾下,眼中泛起異樣神色,就聽黑小虎自顧自說:
“齊老伯對我很好,要不是我太想孃親了,就住在齊老伯家侍候一輩子老伯了,我走前老伯說我的家鄉既然在一望無際的草原,那八九不離十就是指北極‘天狼草原’了,給了我一塊‘兩儀定北石’,只要一直順著指標向北走,就能到了。沒想到才走了十三天,就差點被大蟲吃了,幸虧阿軒從天而降救了我!”
說著,還感激的看了閉目養神的雲軒一眼,後者神色有些尷尬。
又朝鍋下加了些乾柴,突然想到了什麼,黑小虎回頭問道:“阿軒,你家在哪,怎麼傷成這個樣了!”
“我?”雲軒睜開雙眼,看著遠方,眼神有些迷離,想了一會又闔目嘆氣道:“我的家鄉也在很遠的地方,遠到我根本回不去。至於我傷成這樣,卻是……”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雲軒基本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黑小虎聽得入神,把火給燒滅了。
不時睜眼看一眼他的雲軒見他喜歡聽故事,就讓他先別煮肉了,過來坐著吃點土豆,順便聽故事。
故事,雲軒腦中可記著很多,以前說書匠老王神采飛揚的講,現在自己也可以有氣無力的說了。
黑小虎聽得極為認真,眸子亮晶晶的閃著光,本能的替雲軒錘著雙腿,意識卻沉浸在故事當中,如痴如醉,憨態可掬。
空曠的群山沐浴了一場新雨,夜晚降臨使人感到已是深秋。
皎皎明月從松隙間灑下清光,清冽的山泉淙淙流瀉于山石之上,宛如一條潔白無瑕的素練,在月光下閃閃發光,幽清明淨。
嚴如玉白衣勝雪,摺扇玉冠,白髮如瀑,容顏俊美到近乎妖豔,飽含磁性的聲音令人舒暢,兼又舉止優雅,風度翩翩,實乃百年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特別是卓越的才情,出口成詩,落筆成詞,皆是大儒都自愧不如的經典名句,當地之人驚為謫仙。
此時傲然而立在松間小溪旁,攬景顧月,說不出的瀟灑動人。
不遠處成扇形圍護他的八位彪形大漢見公子無雙風姿,不由暗讚一聲,只要死心塌地的跟著公子,榮華富貴又算得了什麼,以公子才華,一飛沖天指日可待。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們心裡可都亮堂著呢。
眼見公子轉身提筆,就知詩興大發,又要再造經典絕句,雖心癢難耐,要想第一時間欣賞詩詞墨寶,公子又溫文爾雅,和善可親,可王府規矩森嚴,倘若沒個底線,恃寵而驕,那靠山再大,自己也是活不久的。
最終,也只好雙目發光,羨慕非常的齊齊轉身望向了信步而來的一位俏佳人。
這女子衣著樸素,腰挎竹籃,半捲袖管,露在外邊的肌膚在月光的映襯下白嫩如玉,從非常有料的胸脯往上挪,一張豔若桃花的容貌洋溢著嫵媚無限,一顰一笑,風情萬種,柔順明亮的秀髮梳在腦後,由著一條白錦手帕隨意束著,又平添了三分溫婉柔和之美,教人心生憐惜。
只見此女蓮步輕移,從竹林中款款走來,先衝八位魁梧漢子嫣然一笑,啟朱唇扣貝齒,聲音清脆悅耳:“八位將軍辛苦了,都過來吃個梨吧!”
八人那也是上過戰場,不說從屍山血海走出來,可過關斬將哪配讓他們眨一眨眼,都是心狠手辣的主。
可此時卻折在了美人關下,都被這張吹彈可破,巧笑倩兮的容顏衝的不敢與其對視,被其容光所懾。
八人一向認為自己已經練得心境水止,此時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接話茬子,最終八人中的老大咳了聲,故作沉穩地道:“四……四娘太客氣了,我……那個我……們不餓,不餓!”說完眼觀鼻鼻觀心,不動不搖站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