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鐘,臨近東火車站的一家湘菜館。
馬路對面,大闖已經在這裡站了一個多鐘頭了,他是看著沈彪和他的三個兄弟一起進去的。
大闖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雙眼一刻也沒離開這家川菜館的門口。
他在等沈彪出來。
終於,沈彪抽著煙和另外三人東倒西歪的走出來了,看起來喝得都不少。
他們當中的一人,跟沈彪他們揮手告別,而另外的一人腳底下畫著龍走到馬路邊伸手去攔車。
這時,大闖扔掉了手中未燃盡的煙,闊步朝著馬路對面走去。
“彪哥,一會兒咱去哪瀟灑啊?”在沈彪旁邊沒走的那個小子嘴上冒著酒氣,跟沈彪勾肩搭背的呲牙笑道。
“艹他媽的,老子今天打算在愛琴海洩洩火的,偏巧不巧的碰到那個傻逼青年,不過算他倒黴。”
“就是,彪哥,那小子是真夠衰的,出來嫖還碰到咱了,這樣,待會兒我給你找個嫩的,兄弟安排怎麼樣?讓你好好洩洩火。”那小子對沈彪淫笑道。
沈彪指著那小子的胸口說:“行,你小子知道你哥的心思,哈哈。”
“得嘞,我先聯絡著。”說著,那人摸出了手機。
大闖手上攥著一塊板磚,快步走到沈彪斜側,一拍沈彪的肩膀:“沈彪!”
就在沈彪扭頭同時,板磚“啪”的拍在他腦瓜子上,大闖出手力道非常猛,只一下就把沈彪拍了個點頭。
緊跟著,“啪啪”又是兩下狠拍,沈彪直接躺倒在地。
大闖上去一把揪住了沈彪的衣領:“草泥馬,你不是找我嗎,我來了!”
這次,大闖不再是拍沈彪的腦袋,而是照著他臉上拍。
“啪”的一下,沈彪的臉瞬間破相,從額頭到鼻樑的皮都被颳了下來。
“啊!……”沈彪慘叫了一聲的同時,站在他旁邊的那人才反應過來。
那人剛要撲過來,大闖撇開沈彪,照那人一腳踹過去:“滾犢子!”直接把那人給踹倒在地。
隨即,大闖復轉回身,薅起醉如爛泥,又被拍懵逼的沈彪:“我艹你花媽!要你個胳膊,沒毛病吧!伸直了!”大闖說話的同時,從後腰掏出彆著的卡簧,刀出鞘,瞬間扎進了沈彪的左胳膊。
“……額!”沈彪疼得嘶叫了一聲,兩條腿直蹬。
“噗,噗……”緊跟著大闖又復兩刀,捅進了沈彪的腹中。
“彪哥?我艹你媽,放開他!”這時,剛過去打車的那人轉身就朝這邊跑。
與此同時,被踹躺在地上的那人也晃悠著站起身,直奔大闖撲過來。
大闖放開攥著沈彪的手,沈彪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肚子呼呼往外冒血。
“我艹!”看到沈彪被捅倒在地,他的兩個兄弟也急眼了。
“草尼瑪,狗籃子,今天過來一個,我放倒你一個!”大闖攥著沾滿血紅的卡簧衝來人喊道。
那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這個時候,他們真的已經被大闖的兇悍震撼到了,但是,如果不上的話,又顯得很不仗義。
衝吧,哪怕衝過去再被打散了,好歹也有話說。
兩個混子咬牙衝了上去,大闖攥著卡簧直接奔著一個人的小腹上過去。
但,還沒等近前,那人卻朝著另一頭飛速奔跑。
是的,他在那一刻選擇了保命,他怕了!相對於道義和名聲來說,無疑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