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個名字。”林寒想了想,隨即靈光一閃,“你覺得‘金樽’怎麼樣?”
《行路難》之中有兩句詩: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饈直萬錢......這對於高檔酒而言,再切題不過。
而且這香菇酒呈琥珀一般的淡金色,明亮通透,“金樽”之名倒是頗有幾分神韻。
杜泉眼前一亮:“金樽,不錯不錯。”
“老杜,以你的經驗,咱們定價多少合適?”
“酒的價格,很大程度上依賴於品牌。雖然我覺得,金樽的品質屬於酒中極品,但畢竟沒有名氣,價格肯定一時還上不去。”杜泉想了想,“五六百元一瓶,應該還是比較合適的。”
“如果是陳酒呢?”
杜泉咳了咳:“這酒的度數最高不超過十五度,跟葡萄酒一樣,不需要陳放的。”
“82年的拉菲有名,是因為那年産的葡萄成熟度近乎完美,跟存放時間沒有任何關系。”
林寒對此瞭解不多:“長年份的白酒又怎樣?”
“高度數酒倒是可以陳放,但以今天的釀酒技而言,陳酒的意義也不大。像矛臺、六糧液這些之所以是好酒,主要還是因為釀造工藝好。”杜泉緩緩說道,“認為年份長就高階,甚至由此打出十幾幾十年陳釀口號的,純粹是酒商的炒作。”
“咱們廠發酵技術的高效、徹底,也才是金樽能有這麼高品質的根本原因。”
目前來說,香菇酒的釀造,主要見於實驗性質的生産工作。網上能查到的相關材料,大多都是各地農業大學的學報文章、科研報告。
在永珍之前,似乎並沒有廠家能夠大規模地生産香菇酒。
而永珍酒業不光能大量生産,還有這麼高的品質,發酵技術之先進,甚至讓杜泉有種匪夷所思的感覺。
他忍不住問了一句:“林總,我有個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咱們廠的發酵技術,實在是我平生僅見,不知道,這技術是從何而來?”
“這是永珍實驗室的最新研究成果。”
“永珍實驗室!”杜泉一震。
自從臺風預警事件以來,永珍最出名的反倒是這個子虛烏有的“永珍實驗室”,在雲州市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前不久劉語風上漢東衛視的時候,又憑借他搞新聞的天賦,把永珍實驗室吹得相當玄乎,在全國都有了一些名頭。
為此,林寒甚至還接到過漢東大學的電話,說是要和永珍實驗室進行科研合作,讓他狂汗不已。
漢大可是全國前五的名校,真要合作,永珍還不得立馬露餡,是以林寒只好婉拒。
“實驗室的事情,你不要多問,也不要多傳。”他咳了兩聲,隨即話鋒一轉,“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金樽的價格再高一些?”
“林總是想打造高檔酒品牌嗎?”杜泉一聽這個,頓時有些振奮,“如果是想打造品牌的話,第一步限制産量就可以了。物以稀為貴,只要讓金樽長年維持一定程度的短缺,價格、品牌自然也就慢慢起來了。”
“另外,等名氣大了一些,咱們還可以推出一款釀制更佳的金樽酒,狠狠炒作包裝一番......”
林寒點了點頭:“這1000多斤的酒,今天就裝瓶,暫時先不要生産更多的金樽,白酒的釀造可以開始了。”
杜泉沉默了一下:“國內的白酒市場非常發達,競爭也很激烈。咱們雖然發酵技術先進,但卻沒有好的配方,釀出白酒只能算是中檔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