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浩則坐在司徒少南旁邊,一條手臂隨意的搭在長椅的靠背上,微微側著身子,看著司徒少南靜默的側臉。
“你確定不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嗎?”
曲浩則輕聲問到,處理好黑翼的事情回來後,他第一時間就給司徒少南特批了休假,讓她去照顧金一鳴,順便好好休息休息,但卻被司徒少南婉拒了。
對於司徒少南現在的狀況,他一直都非常清楚,她所承受的不僅僅是兩家老人的責備和誤解,更多是對金一鳴的愧疚。
司徒少南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休息的必要,休假她能做什麼?金一鳴那邊不要說婆婆不歡迎她,就算金一鳴也未必想要見到她吧。
從金一鳴得知真相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釋懷呢,如果換成是自己,或許會更甚。
司徒少南深吸一口氣,話鋒一轉,看著曲浩則深邃的眸子,“拓威還是沒有找到嗎?”
曲浩則知道她是有意在迴避著自己的問題,低低嘆息了一聲,然後搖搖頭,“沒有,太渺茫了。”
司徒少南再次把視線投向浩淼無際的夜空,似是低喃的說:“只是可惜了坤莉肚子裡的孩子,都還沒有機會看到這美麗的世界,就隨著父母一起離開來了。”
曲浩則收回手臂,雙手環在胸前,身體靠在椅背上,也望著璀璨的星空,“世事無常,或許在最後一刻,呂傑才真正的意識自己都做錯了什麼,只是一切都晚了。”
“有些錯誤的代價往往超過了錯誤本身的價值,要不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後悔呢?”
這句話,司徒少南說的很輕,輕的被風一吹就散了,但話語間透出的深深的無力感卻讓曲浩則眸光一暗。
昨夜還是繁星皓月,到了清晨的時候,就布上了一層陰雲,不一會兒的功夫便颳起了冷風,樹頭上殘留的幾片枯葉不甘的旋轉飄落。
不消片刻,淅瀝瀝的雨滴便砸落在了玻璃窗上。
軍區醫院的高階病房裡,金一鳴歪著頭看著窗子玻璃上的越聚越多的雨滴,直到最終匯聚成水道,劃過玻璃光滑的表面,模糊扭曲了窗外的景緻。
半夜的時候,金一鳴發起了高燒,昏昏沉沉的他時而清醒,時而混沌,一夜睡得都很不安穩。
雖然用過藥以後燒退了,但也卻讓他沒了睡意。
就這樣,睜著眼睛一直到天明。金有成晚上下班後就來替換妻子,但陸琴婉實在放心不下,便一直強撐著,此刻坐在沙發上已經徹底沉沉的睡著了。
金有成輕輕地將妻子的身子擺正,蓋上了厚厚的絨毯。他也幾乎是一夜未眠,抬手揉了揉眉心。
轉身看著消瘦憔悴的兒子,低聲嘆息,昨天下班來的時候,妻子把下午發生的事說與了自己聽,雖然極力反對妻子這麼做,但面對妻子梨花帶雨的憔悴面容,他還是選擇的了沉默,因為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他也不像在橫生枝節,一切等一鳴康復以後再說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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