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聽到有人用‘朕’字就知道是誰了。
果然,看到在皇家侍衛的保護下,悠悠然走了過來的永熹帝和自己的二哥晉王殿下葉睿。
不等大家見禮,永熹帝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朕是在宮內批閱奏摺煩了,聽睿兒說今個兒有詩會,特意過來逛逛。因此,不比拘泥於君臣之禮,大家盡興爾。”
“喏!謹遵陛下之言。”皇帝說是這樣說,但是在場的可沒幾個會當真,還是藉著回話,簡單地躬身行了一禮。
“剛才朕在外面,就聽到了個大概,怎麼,看樣子吾家之麒麟兒還會作詩?”永熹帝驚訝的問道“哲兒,你小時候不是最討厭這些文賦啊之類的東西嘛。”
“呵呵,回父皇的話,那是兒臣小時候不懂事,現在長大了,自然知道我煌煌華夏,無數文萃之可貴,自然願意學習這些。”葉哲信口開河道。
廢話,葉哲能告訴他老子這詩是我抄的嘛?哦,完了之後還是抄現在還不知道是啥狀態的詩人的詩?永熹帝不把葉哲吊起來打葉哲敢把葉字倒過來寫!
“哦?朕剛才聽到的看來是我兒寫的了。嗯,不錯不錯!不過,既然我兒如此佳作都能寫的出來,那為何還要藉故遁走呢?”永熹帝今天打算好好戲耍一下他這個兒子。
‘有你這麼無良的老爹嘛!你兒子多高的水準你心裡沒點數啊!’葉哲心裡編排他老爹道。但還是笑著解釋道“父皇,兒臣是真的要去更衣,不是遁走!”
“那既然如此,我兒快去快回,朕還等著看你最近是否真的有認真讀書呢!”永熹帝徹底也笑眯眯地說道。
知道這下子自己跑不了了的葉哲徹底認命了。
假模假樣的上完廁所回來之後急看到他皇帝老爹坐在樹蔭下的首座上,他兩個哥哥分侍在左右,眾人也依次坐好,而他三哥下首的那個位置估計就是留個他的。
葉哲見狀也只好拱了拱手,坐到了特意留給他的位置上。
這邊永熹帝看眾人坐定以後,道“今日乃留園詩會,在坐的都是我大周的青年才俊,未來國家的棟梁之才。看到爾等如此,朕心甚慰。既然如此,那朕空手來也不好,這塊玉佩就作為獎勵吧。這是詩會,那麼以文會友,獲得文魁者得之!”說著,永熹帝就把隨身帶著的一塊玉佩解了下來放在了一旁內侍早準備好的託盤上。
而在場的諸位看到這塊玉佩之後各個摩拳擦掌,好似要一舉奪得皇帝的獎勵一樣。只有葉哲心底不屑,在坐的能有幾個看重這塊玉佩啊,但他也知道這塊玉佩不單單能以自身價值來衡量,要知道這可是皇帝貼身佩戴的!
“剛才詩已經做過了。吾兒略勝一籌,諸位有異議否?”永熹帝突然道。看到在坐的都連聲否定,於是繼續道“那既然如此,朕就出下一題,對對子!古有文人雅士好行流觴曲水之道,今日爾等可效仿古人,飲酒出對子!答不上來者淘汰,最後一個獲勝!”
就這樣,永熹帝說明瞭比賽規則之後,就開始了比賽。
第一輪自然是由坐的近的葉智開始,只見他拿起一杯酒小酌了一口開口道“李打鯉,鯉沉底,李沉鯉浮”
上來就是一個這麼有難度的,還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弟弟,這一看就是個記仇的,還記恨自己剛才搶了他的風頭呢!
對就對,這有何難!葉哲稍微一沉吟,就張口對道“風吹蜂,蜂撲地,風息蜂飛”
…………
看到沒有難道自己的弟弟,反而淘汰了一些紈絝子弟,葉智就恨得牙癢癢。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他今天還就要和這個弟弟分出高下!
葉智開口道“天對地,雨對風。大陸對長空。山花對海樹,赤曰對蒼穹。雷隱隱,霧濛濛。曰下對天中。風高秋月白,雨霽晚霞紅。牛女二星河左右,參商兩曜鬥西東。十月塞邊,颯颯寒霜驚戍旅;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魚翁。”
此對子一出,全場頓時寂靜一片,就連一直看著兩個兒子暗中較勁的永熹帝也安靜下來,看著自己小兒子這個難題怎麼解,要知道這個題目即使是當代鴻儒,也要仔細思考。
而葉哲一開始確實懵逼了。至於嘛,他這個哥哥也不用這麼小氣吧,用這麼難的問題來為難他。
而事到如今,他也是騎虎難下,只好硬著頭皮想怎麼解。
而這個對子難就難在題幹太多,要字字對準,不僅僅考驗文學功底,還考驗知識面。
而在場的人看到葉哲面露難色,以為葉哲認輸放棄的時候,葉哲開口了“河對漢,綠對紅。雨伯對雷公。煙樓對雪洞,月殿對天宮。雲靉靆,曰曈朦。臘屐對漁蓬。過天星似箭,吐魂月如弓。驛旅客逢梅子雨,池亭人挹荷花風。茅店村前,皓月墜林雞唱韻;板橋路上,青霜鎖道馬行蹤”
此對一出,全場都震驚了!
特別是此時葉智的臉上,各種神態如同變臉一般豐富。他都不知道如何說話了。要知道這個對子可是他從一本古籍上看到的,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他今天想拿出來為難下葉哲而已。
但他也就想為難下這個幼弟活躍氣氛罷了。但是,誰知道真的被他給答出來了。
此語一出,滿座喝彩,葉哲也只得拱拱手,做了一個團團揖。
“想來我大周才子何其多啊,不僅僅是齊王殿下,吳王殿下也是文采斐然之人啊!”底下有人看到永熹帝臉上面帶微笑,趕忙恭維道。
而這一切也就只有現在在苦笑的葉哲自己心裡清楚,還真的當自己是青年才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