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衛的扶持下,他咬牙站了起來,剛才他已經看出路平其實身體疲累,想必也是連日趕路過來的,只是沒有想到,這廝戰鬥力這麼強。
方澤劍法精妙,路平刀法淩厲,方澤的劍法追求的一擊即中,而路平的刀法則帶著鋪天蓋地的殺意。聶墨急促的喘息了幾口,見不到半刻的功夫,兩個人竟然連過了數十招,且方澤漸有不敵的架勢,立即開口,“路平,你瘋了!殺容郡王與你有什麼好處?你受先帝重用之恩,不思報答,反而處處落井下石
,今日更是步步相逼,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卑鄙無恥背叛舊主,不配為人臣!”
“又到,你父親深受皇恩,戚國公府滿府榮耀,盡皆來自先帝,容郡王乃是先帝唯一子嗣,你竟然能狠的下心企圖殺害!真是狼子野心,日月可鑒!”
方澤敗勢明顯,聶墨更是加快了呵斥怒罵的速度,“路平,你若是算條漢子,今日敢不敢跟我對戰?”
路平抽空回到:“手下敗將,安敢言戰?”
聶墨大聲道,“你我棄了刀劍,不用內力,只憑手底下的硬功夫,看誰能打的過誰!”言語中很是自信。
路平道,“我誰都打得過!”說的也是斬釘截鐵,一刀震開了方澤的長劍。
聶墨見他應戰,伸手擦了下嘴角,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破了相,頓時大怒,扔了劍就沖上前去,掐著路平的肩膀將他一下子摁倒了。
路平是一不留神,也是沒想到聶墨能這麼快,都不給人準備的。
聶墨丟給方澤一個眼神,叫他趁機捅路平幾劍,但很顯然,方澤沒明白。
也不是誰都似聶墨這等心黑手辣。
聶墨以拳法見長,不用內功,其實他倒是還賺些便宜,能揍路平幾拳頭,不過路平也沒吃太多虧,他功底深厚,出拳快速,聶墨很快也鼻青臉腫。
方澤有些目瞪口呆,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倆人有仇。
打人全都往臉上招呼。
這是想給人毀容的節奏啊。
剛才那種面對強敵熱血沸騰,英雄惜英雄的心思剎那全無。
且聶墨一邊揍人一邊還罵,“你怎麼這麼無恥!你爹孃生你的時候,忘了給你放上公德心了對吧!”
路平打回去,“我喜歡她就無恥麼?你不是也喜歡?你也無恥!”
“她是我娘子!你他孃的算老幾。”聶墨再罵,腳下更是踹了過去,當然一心不能二用,能踹到哪裡算哪裡。
“那又如何?皇上說了,叫她跟你和離,賜婚聖旨都給我看了!”
聶墨直接啐了他一臉,鄙夷的說道,“他是什麼皇帝,算老幾啊!怎生才不會跟我和離,你死了我們也離不了。”
一旁的方澤以劍支地,目瞪口呆,覺得三觀受到沖擊。
原來京城的男人都是可以肖想有夫之婦的啊!
那最該委屈的豈不是他?
怎生就是俞家伯伯為了他才生的麼!
等了這麼多年,忍著沒有上門,被聶墨這廝叼走了……
他也突然好像打架。
可是,面前這兩個在地上滾來滾去的人,他到底該跟誰一起揍另一個呢?
或許這兩個人他應該一起打。
揍聶墨是因為他摘了自家果子。
揍路平是因為自己都沒有想過再把果子要回來,路平竟然一直對著果子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