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能吃能睡,極其健康。”
怎生也忍不住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掀開被子,趿拉著鞋子就往外跑,“母後,什麼時候生的?我也當姑奶奶了!”
宋太後沒理會她的問話,吩咐底下的人,“你帶了一百人,把莊子圍起來,護好了這兩個孩子。”黎王現在還無後,且心思不正,她也怕這兩個小家夥遭了毒手。
怎生推己及人,還沒見面,便覺得這倆孩子無比的可愛,她蹭了蹭宋太後,“母後,我能不能出宮去看看啊?”
“不行。”宋太後不同意。
這答案意料之中,她也不失望,再接再厲,“那您安排的這些人,我能不能使喚?這些都是大老爺們兒吧?要不把我身邊的藍瑩派過去吧,她人機靈,身手又好……”
宋太後哼了一聲,“你問問她樂不樂意。”
藍瑩當然不樂意,怎生雖然無知無覺,可她這種旁觀者,卻覺出了今上的不善。
這種不善是沖了聶墨去的,也是沖了怎生來的。
今上至今不談立後的事,宋太後最近也不說了,兩宮便這樣膠著著。可藍瑩總覺得一旦爆發,那肯定是個大的,怎生說不得就是那個首當其中的倒黴蛋。
“二爺說了,叫我寸步不離的跟著郡主。”藍瑩扁嘴,“要不您寫封信問問二爺?”
還是宋太後鬆了口,“你有什麼事,叫他們進來吩咐就行。”
怎生有些心虛,卻還是羅羅嗦嗦的吩咐了,“能不能帶個畫師畫幾幅孩子的畫像?要是不行,就用印泥拓下他們的小手小腳丫來……,對了,還有胎發,聽說可以做成胎毛筆……”
宋太後雖然嘴上說道,“花花腸子隨你爹。”可等那侍衛將孩子的畫像送來,她比怎生還喜歡,評價道,“跟他們老子小時候一樣。”
怎生在旁邊介面,“也不知道桂圓現在長得像不像我了。”聶墨為了防止被人知曉,在信中總是輕描淡寫的。
不過因為吩咐了這侍衛一回,她自覺很熟,又使喚人家,“去聶府看看聶江回來了嗎?我有事找他。”
聶江自然沒回來。
宋太後看不慣她著急的樣子,“你有什麼事,吩咐旁人去做不一樣麼?”
“哦,對對對,是我有一封信想帶給您女婿。”
宋太後一臉的就知道是這樣。
聶墨這時正出城迎接了傳旨的太監。
看見隊伍裡頭的聶潤還吃了一驚。
到了晚上,兄弟倆坐在內院的院子裡頭喝酒,聶潤才說明來意。
“今上……心思狹窄,這一趟,你還是不要去了,要不從明天起你就裝病吧……”
“我不去,難不成你要替我去?”聶墨不應他的話。
“我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由我去正合適。”聶潤想著自己房裡的那些汙糟事,抬手敬聶墨酒,“其實你這樣外放真的挺好。”
聶墨失笑,“你喝多了吧?師先生才說我沒有外放的命。”
聶潤笑著搖頭,自斟自飲的把自己灌了個酩酊大醉。
聶墨叫了人幫忙,將聶潤送進客房,眯著眼睛盯著他的醉臉看了一會兒,之後抬腿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