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墨在外頭敬酒。
聶閣老的嫡子的婚宴,戚國公也難得的到場,不過路平卻沒來。
聶墨出來先看見自家四堂弟,抓了就問,“剛才那家夥呢?”問的是妄圖撞到他的紅綢上的那黑心肝賊子。聶謙忙道,“二哥,那人是陸寧伯爺家的一個侄子,喝多了酒,腳下不穩不小心撞過來的,他一個勁的說有人推他,那個看著也不像作假,便將他請到宴席上了,二哥,今兒您大喜的日子,這些瑣碎就交給
我們吧!”“嗯,行了,沒你事兒,你也少喝些……”聶墨打發了聶謙,回頭找自己小廝,正好瞧見聶江,招手叫他過來,“……你瞧見那個沒有?……,去跟蘇神醫要一壺三日醉,叫他緩一些時辰發作,別醉我們家裡!
”
吩咐完就笑著迎上聶清聶漣,由二叔三叔領著敬酒去了。
這一番喝了不少,等轉到那冒失鬼面前的時候,他的眸子裡頭已經帶了微醺的醉意,還拍著那人的肩膀,“你已經喝了不少了,咱們就幹一杯!”
聶江不待囑咐,就拿著酒壺給兩人滿上。聶墨仰頭喝幹了,哈哈笑了兩聲,“吃好喝好。”
走了一輪,聶墨的二叔跟三叔就開始替他推辭,聶潤帶著堂弟們也紛紛上場,聶墨趁機回了房。
屋裡怎生正在來來回回的走,丫頭們分佈在四周,各幹各的。
聶墨還吃了一驚,“你吃撐了?”
結果怎生一見他就道,“我想吃肉幹兒!”
兩個人的話撞在一起。
喜嬤嬤差點沒憋住笑,誰能料到郡主能饞的坐不住?帶著丫頭們拜見了新姑爺,聶墨嗯了一聲,喜嬤嬤便帶著人緩緩退了出去,還體貼的關上門。
怎生見他頭發濕著,詫異的問,“你沐浴了?”
聶墨點了點頭,“席上一股酒菜的酸味,我回來後在前頭洗了一下,免得燻暈了你。”呼吸間還微微帶了一點酒氣。
說著話,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涼涼的,捏住了她的耳垂。
怎生沒來得及躲,一下子被他抓了個正好,連帶著耳墜一齊到了他的手裡。
“什麼時候紮的耳洞?”他的手很快的捏到了耳墜的暗釦上。
“嗯,第二次進宮的時候。”
聶墨將兩只耳墜取下來給她,怎生悄悄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被正盯著她看的人抓了個正著,接下來只覺得身子一輕,已經被人抱了起來。
怎生有一瞬間的心慌意亂,可接下來又快速的被喜悅填滿了。
“你放我下來。”
“不用。”
這回答聽著真別扭,可他不聽話也是真的。
她伸手悄悄環住他的脖子,以免他抱不牢固把她摔嘍。
“你……”這次她剛開了個頭,聶墨就跟上道,“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確定要這麼多話麼?”
她眼睛有些失神的看著他,手指悄悄縮緊,心裡的小惡魔扛著一隻大的都超過它身體的斧頭,突然道,“我還沒有吃到肉幹!”
聶墨差點就把她扔出去,剛才兩人之間的那點兒旖旎,被她一句肉幹破壞的瞬間無影無蹤。
他自己也清醒過來,“好,給你肉吃。”
將她放到床上,自己站起來問外頭要一桌酒菜。
喜嬤嬤早有預備,送菜之前,悄聲跟聶墨道,“二爺,太醫叫夫人少吃些肉。”
聶墨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看在喜嬤嬤喊怎生夫人的份上道了一句,“我省得了。”
珍珠玲瓏白玉包子,金絲銀魚肉丸,紅通通的大蝦,還有無數的素菜,怎生各吃了幾口就飽得差不多了。
聶墨不過說了一句,吃飽了麼,再吃一點。結果都已經放下筷子了,她又拿起來吃了一遍。
於是,他就只好撫摸著她的肚子幫助她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