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自然是撒嬌乞憐無所不用其極,又使用過度了一回,到了早上,聶墨親自把門,臉皮極厚的吩咐聶興媳婦,“去燉一隻老母雞給娘子補身子,不要叫她,等她自己醒了再吃。”轉身再回到屋裡,不住
的小意伺候,怎生閉著眼被他餵了一頓水,又翻身趴到被褥裡頭呼呼大睡,她累壞了。
聶墨則心滿意足,再回到縣衙,看著破敗的尚在維修當中的土牆也順眼了起來。
有女人的地方,才能算是有個家樣。
昨天葉少闐來,倒是給他提了個醒,此地離俞父流放之地並不算遠,或許他可以帶著怎生去一趟,不管怎麼說,俞父都是她的親叔父,又有養育之恩,若是俞父肯同意,寫了婚書,兩人也算是名正言順。
至於太後那裡,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太後若是無正式認下怎生的打算,他也不稀罕她這個岳母,且怎生在宮裡不知受了什麼委屈,這麼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完全恢複……
他一直想問來著,但又實在不怎麼忍心,也是怎生沒有主動談宮裡的事的意願。
總之,兩個人這親事,實在是為難又為難。
難不成要等兩個人孩子都有了孩子……聶墨想著就打了個寒顫。
他想要名正言順啊!
現在的情況是兩人都有成親的意願,偏是兩家的大人們那關不好過,尤其中間還摻和了一個太後親娘,還有一個跟仇人差不多的同母異父的黎王哥哥……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嘆了一句,然後轉身就喊了聶江,“你親自去諸州,見了俞先生,如此這般的說……”
先搞定一個再說其餘。
總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成了私生子呀!
一想到怎生生的白白胖胖的娃娃,他就忍不住咧著嘴笑了起來。
弄得來問事的聶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回頭對了聶河道,“難不成夫人有喜了?看二爺的那樣子,跟當了爹一樣。”
聶河摸了摸下巴,卻是琢磨著,自己或許該把自己媳婦也接了過來……
一夥人笑笑鬧鬧的剛要有點安頓下來的意思,永縣就出了一樁大事。
縣衙旁邊不遠的一戶做豆腐的人家,怎生特別喜歡他們家的豆腐,常早起去買。
聶墨見離得不遠,也隨了她去。
這天早上,怎生去了豆腐坊,卻不見有人在院子裡來來回回忙碌,只聽了一陣嚎哭,嚇了一跳,忙進了院子去看。
只見豆腐坊的一家人除了大閨女,其他人都七竅流血躺在地上,她從來沒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嚇得跟著大叫一聲,倒退了兩步摔在地上。
經她這麼一喊,鄰居們還有買豆腐的客人也聞聲趕來。
案件並不棘手。
這家裡的幼弟今年不過五歲,誤把大人沒放好的耗子藥下到了鹽缸裡頭。
大人做飯的時候不注意,結果一家人吃了都不行了,連個緩沖的餘地都沒有。
大閨女沒事,是因為這戶人家重男輕女,她吃飯向來都晚,一般要吃家裡人的剩菜剩飯。
聶墨帶著衙門裡頭的人幫著弄完了喪事,見那家的大閨女跟傻了一樣,又怕她尋死,便叫聶興媳婦先帶著她住。
豆腐坊自然也關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