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聶墨也十分壞。他自己不覺得而已。
起碼在怎生的事情上,他算是出爾反爾了。
雖然老夫人步步緊逼,連聶潤也關注了他,但憑他的聰明才智,若是想躲開,並不難。
只說一句要專心念書,為來年春闈做準備就可以了。
什麼?若是秋闈未中?那更好,就說自己要發憤圖強,爭取後來居上。
不過,真正的將她變作了自己的人,他並不後悔,一點也沒有。
聶墨只分神了瞬間,清醒過來便示意聶江上前,歪頭對他說了一句話。
不一會兒,聶江帶了聶湖出去了。
聶府的幾位爺小聲的議論著薜荔樹,黎王爺含笑聽著,並沒有加入進去。
聶漣道,“這樹的果子應該能吃吧?看著像蓮蓬呢。”
聶謙笑道,“你不是吃過木蓮豆腐?就是用薜荔樹的果子做的啊!”
聶漣怪叫,“不是吧,不是說木蓮跟薜荔並不是一回兒事麼?”
黎王爺對這個倒是很感興趣,這會兒插嘴問道,“是誰說的他們不是一回事?我在書房念書的時候,太傅曾說過薜荔俗稱木蓮的啊!”
聶漣一聽他用“我”,又沒端親王的架子,也樂意回答,“是養這樹的那個花匠說的啊!”
花匠的說話跟太傅的說話,聽起來自然是太傅的說法更有權威性,黎王爺的臉色也有點扭曲,好像自己剛才降低了身價一般。
聶漣跟怎生一樣的年紀,見王爺不說話了,就有點訕訕,求救的看了眼聶墨。
聶墨道,“民間卻有薜荔俗稱木蓮的說法。不過中藥中木蓮果與薜荔果又有不同,藥用也不一樣……”
黎王爺點頭,“確有道理。可惜木蓮我們這裡並沒有見過,就是這株薜荔,想必也費了不少心力跟周折吧?!” 聶謙因為身體不好,讀的書是兄弟們當中最多的,他是比較認同聶墨的說法的,便順著黎王爺的話道,“木蓮一般生長的極為高達,而薜荔卻多數矮小,像這株樹長到這個樣子也約麼有五十年以上的樹
齡了……”
黎王爺驚訝的笑,“那豈不是比你我的年紀都大?”又對著樹行禮,“失敬失敬。”
眾人都露出笑容。
不一會兒聶湖帶著照顧薜荔樹的花匠來了。
那花匠本是南方那邊的土人,一開口就嘰裡呱啦話說的極快,“這樹可不能再挪騰了,再挪就死掉了啦!”
黎王爺呆滯著看了眼眾人,見眾人都跟他一樣,聽不懂的樣子,這才慢慢的收回呆容。
這花匠不知道黎王爺的身份,他的話別人聽不懂,自小跟在二老爺身邊的聶謙卻聽懂了,只是不好就這樣跟黎王爺說,所以也只得做出一副呆樣。
那花匠見眾人都不做聲,立即嘰裡呱啦的又迅速的說了一通,跟打子彈一樣,噼裡啪啦的一連串的連續傳送。
聶漣哀嚎,“找個人來聽聽他說的什麼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三爺聶鈺笑了,“這卻是不能,父親還未回家。”聽聽這話,婉轉的表示這家裡只有二老爺能聽懂花匠的土話,徹底誤導了大家,還給自己的四弟解了圍,他是知道四弟懂那土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