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墨今日從外書房讀書回來的早了半個時辰,怎生那時候雖然還不精神,卻已經起床了。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他隨意的換了衣裳問道。
怎生收拾好了床鋪,轉身幫他整理衣裳,沒精打採的說道,“餓了。”
聶墨不由大笑。
早飯是小廝慶陽慶禮提過來的,怎生在門口接了,提到榻上,開始擺飯。
聶墨隨意的墊了兩口便不吃了,“你好生的吃飯,今兒一天我都沒空回來……若是困,就再歇一會兒。若不困,嗯,也該拿針繡花了……縱然不給我繡荷包,你自己的衣裳上頭也該有朵花吧?也別累著
,屋裡的書隨便你看,改日我再尋些話本子——”
後悔了!話本子裡頭的東西沒得教壞了她!
聶墨若無其事的繼續,“遊記之類的書是很不錯的。你讀不懂的地方記下來,等回來我幫你釋疑。”
怎生捧著飯碗一通點頭。
聶墨順了順她的頭發,有心說兩句聶河的壞話,覺得現在不是好時機,便打算過了中元節請老夫人做主給聶江聶河說媳婦,順便將怎生的審美給改一改。
中元節之後,聶府最大的事便是聶墨的冠禮了。
“許嬤嬤的廚藝好,繡工也不錯,你先跟著她學些簡單的,我的生辰禮就要一隻荷包好了。”聶墨提要求。
怎生很想噴他一句你怎麼不給我繡!
繡花這東西很容易紮著手。
她不大樂意。
聶墨看出來了,不由的磨了磨牙。
別人家的女人都是恨不能自己男人身上掛滿了自己做的東西,怎麼到了他這裡就行不通了?難道她不喜歡宣誓主權?
聶墨摸了摸光潔的下巴,皺著眉看著在一旁伺候的聶河。
聶河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二爺?”他試探的問道。
“唔,聶河,你今年也不小了吧!有沒有意中人?”
聶墨一想到怎生有可能喜歡聶河這樣的便極其的不舒服。情敵見面分外眼紅,說的就是他。
聶河當然想過自己的終身大事,只是,“二爺還沒有成親,奴才們是不著急的。再者,聶江比奴才大兩歲,他都還沒有呢。”
聶墨雖然很想將聶河處理了,可也知道自己現在最重要的事是秋闈,秋闈若是中舉,到時候他幾個小廝的身價也會跟著水漲船高,說親更容易,也能說到些好的親事。
雖然嫉妒,可他畢竟不想害了聶河。
當然,聶墨還不知道怎生將聶河看成了男神。
若是知道?
聶墨沒準能打發聶河去茅房幹活!去她的男神!
聶墨是八月初六的生辰。
怎生板著手指算來算去只有約麼著十日的功夫,數完了天數,她將手指放在嘴裡,剛才拿針的時候又被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