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色的肌膚上一點瑕疵都沒有。
聶墨不禁想起俞母那句,“嬌養著長大。”
雖是小戶之家卻也是將女兒嬌養長大,他這麼久都沒有出格造次,何嘗不是在同樣的嬌養她呢?
他眼神幽暗,拿著浴巾抬步出了浴桶,沒管自己身上的水漬,反而將怎生包了起來。
聶墨抱著她坐到了內室的床上,然後就放下帳子。
怎生的臉從浴巾中露出來,酡紅一片,幾乎可以煎蛋。
她身段玲 瓏,又日漸豐滿,聶墨只憑想象都能自 燃,何況現在美人在懷?
聶墨突然喊了她一聲,“怎生”,他的聲音變得低沉又黯啞。
怎生縮在浴巾裡頭聞言一縮。
縮也是縮到他的懷裡,再跑不出去的。
聶墨的呼吸開始變得粗壯了起來。他用一隻手的拇指頂起怎生的下巴,然後低下頭親了上去。
怎生突地打了一個顫抖,可身子已經被他的突如其來的狂 野嚇得不聽使喚了。
眼淚嘩嘩的往下不要命的淌。
聶墨感到濕潤才清醒過來。
連忙道,“不怕,不怕,我只是親親你,不做別的……”他自己的氣息都還沒有喘勻,說出來的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怎生嚇壞了。
粗壯的神經也承受不了這種雄性氣息的侵掠。
她抽噎著哭了出來,越哭越大聲,越哭越幼氣。
一隻老虎,沒有露出獠牙的時候,渾身的皮毛順從的貼服著,像只溫順的大貓,可一旦發起進攻,他的情緒不宣洩出來是不會罷休的。
聶墨剛從醋缸裡艱難的邁出來,又一腳踩到灼熱的巖漿當中。
他終於順從自己的心,重新噙住了她的唇。
……小堂深靜無人到,滿院春風。
惆悵牆東,一樹櫻桃帶雨紅。
愁心似醉兼如病,欲語還慵……
一樹櫻桃帶雨紅……
日暮疏鐘,雙燕歸棲畫閣中。
懷裡可憐的兔子哭的喉嚨發幹,彷彿身體裡頭的水份都從眼睛裡頭流出來了。
聶墨喘息著艱難的放開她,重新將她擁入懷裡。
兩人在這第一次親密無間的接觸中,一個是激情燃燒澎湃不止,一個是憂慮恐懼渾身顫抖。
聶墨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他拼命的告訴自己,要了她,沒有名分,避子湯的傷害那麼大,他功名不足也護不住她……
可當他一低頭,看見她噙著眼淚的幽幽眸子,如同暗夜裡頭的群星璀璨,被他親吻過的紅唇嬌豔如同怒放的緋紅桃花……
名者,名正言順。
“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一日不能給你個正當的名分,我不會,嗯……碰你,你知道嗎? ”
他擦著她的眼淚,輕聲問道。
怎生的眼睛澄澈的如同一汪碧水,明晃晃的全是疑問,剛才都這樣那樣了,還不算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