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敢自己走回去……
封建社會統治階級沒幾個好東西!
怎生磨蹭了一會兒,恐懼的心佔了上風,挪著小碎步走到聶墨跟前,伸手主動拉了拉他的衣袖,“二爺,這兒歇著也不舒服,奴婢陪您回去,荔園裡頭您可以好生歇著呢,怎麼說床也比石頭舒服吧?!”
她也不是不會撒嬌,只是從前對聶墨實在幹不出來,她又不喜歡他。
現在麼,雖然還是不喜歡,但娘啊,她更怕鬼啊!
聶二爺好歹是個人吧!雖然他經常不幹人事!
聶墨要是知道怎生這樣想他,一定不會走,不好生嚇她一頓都不算完。
可惜怎生的小手才剛拉住他的衣袖,他的心就彷彿也被她攥住了一般,頓時的酸酸柔柔,化身成發 情期的小公狗。
聶二爺的腹黑狡詐在此時顯露無疑,任憑怎生怎麼拉扯也不為所動,只嘴裡哼道,“頭有點暈呢,不知道該往哪裡走了。”
窩了個槽!怎生滿頭的肉包,還要諂媚的說道,“二爺,奴婢扶著您!”
聶墨呢,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用,你小胳膊小腿……”
他不說話了,想起那日單薄的被子下頭怎生露在外頭的一雙白生生的腿……
好兄弟起立了!
幸虧天色已晚,怎生又時刻注意周邊,聶二爺這才掩飾過去。
平日裡頭頂多走兩刻鐘的路,怎生現在卻走的艱難至極。
她半扶著聶墨,還要防備出沒的小鬼——嗚嗚,以後打死她,她晚上也不出來了!
不管這世上有沒有鬼,她相信有就夠了。
聶墨的手冰涼,沒有一絲溫暖。
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怎生被涼的一顫。
她已經夠冷了,親!
聶墨舉著她的手,到了眼前,“咦,這個鐲子有點眼熟呢,這不是母親經常帶著的一個?”
怎生眼瞅著他就想往下擼,連忙抽回手,“二爺,您記錯了,今兒老夫人已經將它賞給奴婢了!”
“唔……,是麼?”聶墨松開了她的手,卻轉而靠在她的肩膀上。
他的頭微微一低,正好落在她的頭頂,皂角的清香鑽入他的鼻孔。
“沒用豬苓很好,豬苓的味道濃了些。”他在心底評價道。富貴人家多用豬苓洗頭,聶府在京中數一數二,豬苓不是個稀罕物,卻也比皂角要貴,味道也濃香,府裡的女人們一般都喜歡用。
怎生不知道聶墨已經想了很多,為了給自己壯膽喋喋不休的說道,“二爺,大爺賞給奴婢的那個玉佩您不是收了起來了麼。雖然是您幫忙要的,可大爺畢竟是打著給奴婢的名義送出來的。奴婢只佔了個名,玉佩都讓您得了,您還不知足啊!這鐲子可沒有那玉佩值錢。”
聶墨笑,“咦,你怎麼知道鐲子不如玉佩值錢?”
怎生不服,“不是有句話叫金銀有價,玉無價嗎?!奴婢看那塊玉佩好似是大爺心愛的,即便大爺給了奴婢,奴婢也不敢收下呢!大爺的心愛之物,肯定不便宜!”
聶墨:這是什麼邏輯推理?不過好像也沒說錯。她不就是他的心愛?花了他那麼多錢,扣她點月錢還時時的惦記不服,要個鐲子還要不來!
“話這麼多,鐲子你給還是不給?”
“不給,老夫人賞我的。”連“我”都出來了。
“不給也行,老夫人為什麼賞你,你總該記得吧?今兒,不,以後的夜裡都來我屋裡給我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