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為了報答夫君,那我就答應夫君一要求吧。”
江尋看我一眼,不懷好意道:“什麼要求都行?”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那麼,見完母後歸來,夫人便守諾,與為夫辦完那檔子沒成的新婚之事。”
“行吧。”我對新婚之事也很好奇,時常想到就心癢難耐。但比較是未知的事,說不害怕也是假。
夜裡,江尋給我披上一身厚重的大氅,帶我冒雪騎馬到一間山郊小樓。
下馬時,我默默將腿夾緊,對江尋道:“夫君,我胯下疼。”
江尋沉默了足足有一刻鐘,耳根浮現可疑的紅暈,答我:“日後不要這般說話,那部位等閑是不能說的。”
“哦,那夫君,我腿間私密處疼……”
我還沒說完,就被江尋捂住了嘴,拖到屋內。
我甚是委屈,我不把江尋當外人,有事便說事,只他與我生疏,不肯聽我肺腑之言。
我說疼,就是疼,從不撒謊。
夫君不疼我,母後疼我。
等見到屋內那扮相寡淡,卻難掩周身富貴的母後,我含著兩泡淚,撲上去,大哭:“母後,我胯下疼,我腿疼!”這世間,也只有母後心疼我,也只她會理解我了。
果不其然,她瞥向江尋的目光都變得不善,嘖了一聲,呵斥:“阿尋真夠荒唐,在馬上也……幹出這等下三濫的事情!欺我孤兒寡母,無人撐腰。”
江尋擰住眉心,悠悠然長嘆一口氣。
半晌,江尋語氣不善,喊了一聲:“娘……”
我虎軀一震,從母後飽滿的酥胸內抬起頭,看她:“娘?”
母後也很尷尬,甜津津答我:“誒!乖閨女!”
幾乎是一瞬間,我想到了小時候看到的那個少年郎。母後曾說,她並非無子。她帶我去偏殿尋人,找到的就是一名目光狠戾的少年人。
難道,他就是江尋?
好乖乖,原來我和江尋還是青梅竹馬啊?難怪我一見他便有種親暱感,一見如故!
只是這輩分好像有點亂,我娘成了江尋娘,而我娘本來就是江尋娘。
等等,不管了,反正都是娘。
我娘又多了一個兒子,我很吃醋,為了宣誓主權,我決定了——這兩天,我都要跟娘睡!
於是乎,我大喊一聲:“娘,我要和你睡!”
就在母後要欣然接受之際,江尋突然沖上來,把我拽到身後,對母後說:“娘若是不想拖累我和阿朝,還是回宮祭旗吧?雖狠心一些,但為了後輩的前程著想,不失為一樁美事。每年忌日,我定擺酒宴祭奠您。”
母後如鯁在喉,道:“阿朝既已成親,為人婦,和娘睡便不大合適了。何況,你爹那裡缺不得我,小敘一番,我便得連夜離開此地。”
啊?爹?我父皇沒死啊?難不成,亡了個假國?
母後看出我心中所思,頗為尷尬道:“阿朝,此爹非彼爹,是阿尋的親爹。”
我悲從心中來,一下子哭出聲:這尼瑪才過一夜,我就缺爹少娘了?怎麼這些好事,全給江尋一個人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