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寢殿內,寒小川與水靈磬對面而坐,二人悠悠地飲著茶,悠閑自在。
夜深三更時分,一陣烏雲從門外飄絮而入,纏繞於一根木柱上,便化成二人,一人是夜寒國王,遍體鱗傷,血淋淋一般。另一個是光頭僧人,穿著金光袈裟,佩戴透心佛珠,其人正是羅剎國的三大護法之一的去業禪師。
寒小川見了去業禪師,當即回憶起當日去魔域拿斬天劍之時在路上與其相碰,那時候去業禪師揹著一個大麻袋,如今想想,根據時間上的吻合,當時大麻袋裡裝著的便是夜寒。
“去業禪師,引生者入地獄,逆天而行。”水靈磬語氣裡殺意滿滿。
寒小川看著遍體鱗傷的夜寒,不禁失語喊了她一聲“醫仙姐姐。”
夜寒慢慢抬起頭,眸中熱淚盈眶,嘴唇微微顫抖,彷彿有很多話要說,一時之間不知該說哪句話!
“你們認識,那當然最好。”去業禪師哈哈笑道。
“你想做什麼?”寒小川詢問。
去業禪師道:“貧僧向夜寒國王討個秘密,不料她的嘴巴如此結實,只能把她帶回阿修羅界,用羅剎國冤魂之血灑在她的傷口上,讓她生不如死。”
“冤魂之血?”水靈磬驚訝道之“我聽爹爹說過,羅剎國的冤魂之血是修仙之人的剋制,用其血灑在修仙之人傷口上,猶如萬箭穿心之痛,生不如死,是折磨人的法祭。”
去業禪師贊道:“長生宗宗主之女水靈磬仙友見多識廣,知道羅剎國法寶,實在難得。”
“大師可否給我一個面子,放了夜寒。”忽然,濤江海從去業禪師閃身出來,手裡握著穿梭箭,玄息四散。
去業禪師又是一番好笑,道之:“放了夜寒有何難處,她中了冤魂之血,沒有阿修羅界的解藥,只能活生生地被折磨至死。”說完,去業禪師轉身一幻,消失於淩空。
水靈磬解釋道:“去業禪師是阿修羅界之人,肉身無法存於三界之中,他每次出現於三界,都只能出現一炷香時間。去業禪師有羅剎國國王的金光袈裟和透心佛珠護身,即使是我爹爹,也沒有把握將其制伏。不過,這次去業禪師現身在天香國的時間久了,說明羅剎國王慢慢的強大起來。”
“他會再來的。”夜寒道。
寒小川一步步邁近夜寒,蹲在她的面前,伸出溫馨之手,觸控著她的臉頰,眸中百感交集,嘴唇微微顫動,宛如要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夜寒淚如雨下,迅速撲在寒小川懷裡,緊緊抱著他:“朕相信這是一場夢,三百年了,你是不會回來的,你的七日斷命丸之毒無藥可解,是朕太想念你了,這是幻覺。”
水靈磬目光一動不動地落在寒小川身上,看著夜寒抱著寒小川時,充滿了醋意。
濤江海靠了近來,對水靈磬說:“我們走吧,他們幾百年不見了,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水靈磬負氣離去,心裡有千萬個不願意。
夜寒用手摸了摸寒小川的臉,含笑倒下,留著一句:“原來這一切不是夢,小川,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