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靠岸接我們。”濤江海向河中心的渡船高喊一聲。
渡船上有個老者擺渡,聽聞了聲音,慢慢將船調頭,駛了過來,靠在了岸邊。
寒小川望著渡船上的老者,心裡說不出的熟悉感。
那老者望著行動不便的寒小川,又看看白布蒙著雙眼的水靈磬,不禁大笑:“小川道友,我們又見面了,三百餘年了,你還記得老者嗎?”
“你是……”寒小川突然回憶起三百多年前天香國新任國王夜寒將自己送離天香國的情景,那時候,就是這位擺渡使者將自己送到了神州大陸。
“小川道友,你不認識我了?”擺渡使者問道。
“我記起來了。”寒小川一邊說著,一邊跳下了船,濤江海相應也把水靈磬扶下了船,安置她在一旁靜坐。
擺渡使者滑動船槳,往一望無際的大海浩浩蕩蕩駛去……
岸上,巷子裡,閭山知府尚德康鄭重其事地望著寒小川一幹人等乘船離開,久立其旁的幕僚龔少卿帶著傷殘絕殺兵團一眾佇立在大人身後,不敢吭聲。
幕僚龔少卿號稱閭山第一聰明人如今吃了敗仗,當然不敢說話。
“大人,寒小川一群人如今修為盡失,為什麼放過他。”幕僚龔少卿疑問。
閭山知府尚德康道:“有一種絕殺叫做放縱,寒小川回西域部國,他去尋找西域部國的醫仙醫治自己,正是主人的計謀之中的事情。給我備馬,我要見邊城大將軍,看來,戰爭一觸即發了。”聲尾,尚德康留下得意的奸笑。
渡船上,擺渡使者一聲聲開懷大笑襲來,視線一直放在寒小川身上。
“穿過這片海就是死海了,死海就是西域部國地界,小川道友,還記得當年老朽對你說過的話嗎?”擺渡使者問道。
寒小川一邊回憶一邊說:“擺渡使者的話晚輩當然記得。當年仙者說,天香國有長達九萬年的秘密,這次回來,也該揭曉這個秘密了。”
擺渡使者樂道:“這個天機,就由天香國國君親口告訴你吧,當年老朽就說過,若是有緣,我們還會見面的。”
“好。”寒小川道“這個天機,就讓醫仙夜寒告訴我吧。”
擺渡使者道:“你跟天香國有一段淵源,所以你走了又回來,回來了又走。就好像你是我的命劫一樣,我年年歲歲在此等候,只為圓了一個修仙之劫。”
“仙家,你知道的那麼多,法力應該很強吧?”寒小川問道。
擺渡使者樂道:“人要知道自己一生所追求的目標,不能隨波逐流,好比我一樣,擺渡就專門擺渡,別人的事一概不插手。這就是我的原則,自己的原則,沒有原則的修士就如同無頭蒼蠅一樣,人生中的悲劇。我皈依佛門,圓滿三萬六千之劫便飛升西方極樂世界,我已經在這裡給予行人方便幾十萬年之久,再送三趟有緣人,就功成圓滿了。”
寒小川問道:“仙家既已成佛,定有通曉未來本領,晚輩鬥膽,勞煩仙家占上一卦,此去天香國,是否有危險。”
擺渡使者道:“地獄一日不空,誓不成佛。在災難和抉擇面前,小川道友應該比老朽做得更好。世間萬物已成空,道破了是天機,隱瞞了是誑語,知而不告是罪人。小川道友,我叮囑你一句,萬事小心。”
“晚輩記下了。”寒小川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