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天雪慢慢近身到呂豔姬身旁,彷彿看出了寒小川陽神的破綻,忙之說道:“姐姐,我明白了,他的陽神沒有肉身,我們的玄力是無法傷害他的。只有元神出竅,以陽神對陽神,如此方有勝算。”
呂豔姬聽了炎天雪的分析,也沒有多想,當即分身,幻出元神,運起玄力,妄想與寒小川一較高低。
豈料,寒小川訣劍在手,斬天劍的威力甚強,呂豔姬方幻出元神之際,斬天劍強勢飛來,當即把呂豔姬的元神反撲回自己的肉身,令她瞬間元氣大傷,陽神受損,便忙著逃之夭夭了。
陽神回到寒小川體中,森林裡傳出一絲動靜,隱約可見一群黑衣人緩緩走了出來。
陽神歸於寒小川的身體那一刻,口中傷血流出,隨著他慢慢睜開眼睛,呼吸變得特別困難。
水靈磬匆匆忙忙“撲”至寒小川身旁,緊緊握著寒小川的手,眸中盡現無比的擔心:“師弟,你沒事吧?”
一句“師弟”從水靈磬嘴裡脫口而出,其中帶著數不盡的情懷。如此親切的言語即是從水靈磬口中說出,三百多年已經沒有過的情感,如今卻滿心皆是。
寒小川盯著水靈磬良久,卻說不出話,傻眼地看著她。
水靈磬問道:“小師弟,你會恨我嗎?”
寒小川把手縮了回來,用埋怨的目光丟了水靈磬一眼,冷言兮兮地說:“我不恨任何人,長生宗給了我養育之恩,若不是被師尊所救,我豈能活到現在。你現在只是我的病人,我自然不能讓你出事,你的命關乎著天下興亡。”
“小師弟,你一心護我周全,只是這個理由?在你心裡,師姐只是一個懦弱的病秧子?”水靈磬不甘心地詢問之。
哈哈哈……
一陣笑聲傳了出來,只見那群黑衣人完全現出蹤影,領頭人正是絕殺兵團的首領幕僚龔少卿。
“寒小川,你真的好聰明,幾次三番我們交手都被你逃脫了。這次,看你還有什麼手段。”幕僚龔少卿一臉胸有成竹地看著寒小川,自信滿滿。
濤江海眉頭一皺,心下說道:“我的法術能剋制絕殺兵團的武士,但是幕僚龔少卿一直在隱藏著實力,他的玄力不在寒小川之下。我剛剛受了天劫,有傷在身,水靈磬也不能動用玄術,就連寒小川的法力也得不到十足的發揮,斬天劍威力雖強,但靠一己之力力戰一幹人眾,勝負難分。”
幕僚龔少卿輕輕揮動手指,絕殺兵團一擁而上,將寒水濤三人圍住,隨手抽出匕首,伏身準備攻擊。
幕僚龔少卿緩慢地走到絕殺兵團一眾跟前,張口索要:“寒小川,我們的要求很簡單,快把腰牌和神劍交出來,我便饒你性命。否則,濤江海和水靈磬都將為你而死。”
“你敢?”水靈磬下了一句警告“你若傷我一絲,我便誅你滿門。你若動我一毫,我便滅你閭山一城。你膽敢對青雲宗濤江海不敬,青雲宗必將討你個說法。”
幕僚龔少卿肆無忌憚地笑了笑,道:“長生宗宗主之女水靈磬,你也太糊塗了,這裡是天狼國境地,神州各國開戰在即,誅殺了你又何妨。”
濤江海目測了寒小川一眼,叮囑道:“神劍對你來說至關重要,千萬不要給龔少卿。”
寒小川示弱地問幕僚龔少卿:“斬天劍若給了你,你能保證我朋友的安全嗎?”
幕僚龔少卿爽快地說:“那是一定,我的為人一向說到做到。神劍和腰牌,一件都不能少。”
寒小川道:“神劍我能給你,但是魔天嶺的腰牌不在我身上,恕我不能給你。”
幕僚龔少卿面色拉沉了少許,宛如逐漸生氣了起來,怒道:“你不給,我們只能搶了。”
頃刻之間,水靈磬驅動一句法訣:“萬物靈息,點我一通。萬物關輝,複我法訣。”
與此同時,魔音簫從水靈磬掌中幻現,還沒有施法,幕僚龔少卿當即變化過來,一手打掉魔音簫,另一手緊緊掐著水靈磬的喉嚨,要挾寒小川:“小川,你別無選擇了,你是要親眼看著這位如花似玉的師姐死在你面前呢還是乖乖把神劍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