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不會是燒壞腦子,將她當成他心愛的“丫頭”了吧?
一定是他的丫頭以前也這麼威脅過他,而他此刻不怎麼清醒所以將她當成他的丫頭了。
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當成別人,喬以恩早就將那顆玻璃心練就得百毒不侵。
“杜……杜大哥。”她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一邊推他一邊說道,“你起來好不好,你壓痛我了!”
本來沒有抱多大希望他會聽進她的話,可不想她話音剛落,身上就一輕!
杜均真的聽到她的話,翻身睡到床上去了!
得到自由之後,喬以恩沒有立刻起來,而是躺在床上輕輕地籲出一口氣。
想起這一路與杜均相識的點點滴滴,她真的覺得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卻又無比真實地告訴她,這根本就不是夢!
杜均是真的為救她而受傷,而且現在病得越來越嚴重。
一想到這個,她霍地彈坐起來。
轉頭看一眼睡得極沉的杜均,無奈地將被子給他蓋上。之後,她站在床邊深深地看他一眼才轉身走出去。
原本進來是想跟他商量一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離開這裡,或是與外界取得聯絡,卻不想他病得如此嚴重。如今該怎麼離開這裡倒不是她最關心的事,她現在只想著怎麼才能弄到藥替杜均治病?
低頭走出屋子的時候,石大娘正在晾衣服,見她出來便停下手中動作面色凝重地問道:“小喬姑娘,小杜他怎麼樣?”
可能是她面上表情已經出賣她,所以石大娘才這麼緊張地問。
“他傷口發炎,人有些發燒……”
“呀!這可咋辦才好呢?”
喬以恩的話還沒說完,石大娘便一拍手背焦急道:“咱這幾天又沒有車去集市,他這一病可真是不好辦呢!”
見石大娘如此替他們操心,喬以恩心裡暖暖地,她盯著石大娘柔聲問道:“大娘,您這附近還有沒有別的住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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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娘突然聽她這麼問,有些愣住,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不解地盯著她。
喬以恩知道她可能不明白,便低聲說道:“是這樣的,石大娘,我本身就是醫生,如果有藥我就可以替杜大哥治病。您想一想附近有沒有可能誰家裡會有藥?”
聽她這麼一解釋,石大娘倒是明白了。她微微歪著頭想了想,側頭看向她無奈道:“小喬姑娘,你可能不知道,這附近就只有咱一戶人家,再要到有人的地方也要走一兩個小時。而且估計別人家裡也沒有傷藥……”
喬以恩聽她這麼說,心裡便更加為難起來。
可是石大娘說著突然停了一下,接著一把抓住她的手,面帶喜色激動地說:“我知道咱這後山上有一種野半夏可以治小杜這類傷,我這就去給你採去!”
“石大娘!”喬以恩本不喜人觸碰自己,但石大娘如此熱心,她也跟著什麼顧忌都忘了,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急急地問道:“什麼是野半夏?”
雖然她也是學醫的,而且對中醫也有一些瞭解,但山村裡的這些專有名詞她還是聽不太明白。
石大娘面上喜色未松,朝她解釋道:“野半夏就是葉子看起來像蓮花葉一樣但微微有些捲曲,然後埋在土裡的球莖可以入藥……小喬姑娘別急,大娘認得這就去給你採些回來!”